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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7月31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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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年回歸・黃子華專訪】天天最後今天|壹經典「我阿叔同我講:『子華,共產黨,好恐佈㗎!』」六月二十八日晚上新伊館,二千個觀眾在看在聽黃子華講關於共產 ...


  • 【97年回歸・黃子華專訪】天天最後今天|壹經典


  • 「我阿叔同我講:『子華,共產黨,好恐佈㗎!』」

    六月二十八日晚上新伊館,二千個觀眾在看在聽黃子華講關於共產黨如何恐佈,之前已經有二萬多人看過聽過,大家的反應都是大笑,笑得好開心,笑到眼淚水都流了出來。關於共產黨如何恐佈,由於沒跪過玻璃沒有給人在頸上掛塊大本牌寫上名朵打個交叉跟著拉去打靶,所以有幾恐怖實在是未知之數。但肯家的是,六月二十九日之後,沒有人會說這些話。 起碼,黃子華不會。

    六月二十九日,最後一天。演出完畢,黃子華出場謝幕,任由觀眾發問問題。有人問他會不會生仔問他會不會回大陸演出也有人問他六月三十日會做些什麼? 黃子華答:「不知道。」 實情是,六月三十日,他做了這個訪問。 然後呢?「我或者在電視機上看煙花,不過不敢到尖沙咀,怕有人搞事。 也有人叫我去跳舞,但跳舞又好像不夠清醒,但清醒又可以做些什麼?」黃子華說。

    壹:壹週刊

    黃:黃子華

    文獻

    只要所有人由今天起,決定唔生仔,五十年後暴政必亡

    壹:在回歸以前用政治來開玩笑,在你來說,意義有幾大?

    黃:意義很大。我是有野心總結香港人回歸的感情經驗,所以意義一定大。意義所以大並不是因為我,是因為這件事。咁大件事你有份參與,已經成為小偉人,全香港所有人都是小偉人。

    全世界有那個地方試過這樣的回歸方式?冇。即係好似昨日我和谷德昭(電影導演)傾偈,他說他在電視機上看到有個香港記者問一個捷克來的記者:「喂,點解喺捷克咁遠都要嚟?」「冇,我要代表幾個電視台,報章都嚟採訪。」「咁又做乜呢?」「冇,我哋呢,就由共產主義走出嚟,你地呢,就由自由世界行入共產主義,哈哈哈 我就唔信一國兩制,哈哈哈 你知共產主義啦 」

    每個香港人都是小偉人,我們都是小人物,卻遇上大件事。這個show最大的意義是小人物嘗試尋找部分人的感情重點。

    壹:滿意自己的演出嗎?

    黃:梗係唔滿意。

    但可以話做得開心。開心就是知道以後點都不會也不可能再做,所以好珍惜,我感覺到觀眾都很珍惜我的說話。就好像大家都在吃一條大雪條,已經啜到最後一啖。就是言種感覺。

    我一直說,這次的演出,不會出錄音帶不會出錄影帶,好坦白講,現在有點保留,因為實在有太多人叫我這樣做,有些人直情叫我出電影版,因為他們覺得,某程度上,言是香港文獻。

    香港文獻噃!哈哈哈

    不過原來有些事,較香港文獻重要,那些事叫做金錢。

    壹:怕不怕會變成地下錄音帶或錄影帶?

    黃:假如可以在KPS(金獅)租,那算不算地下?不過,肯定不可以在電視播。

    壹:講政治笑話是不是很容易?

    黃:相對而言,政治是容易的。假如我講的題目是人生,要做十一、二場,場場滿座,要所有觀眾帶著希冀而來充滿滿足而返,相信比較困難。

    講政治、名人、鹹濕野,這些課題是sure win(一定贏)的,sure win的意思係一定有人鍾意聽,開八場一定滿座,再多不敢肯定。

    但現在不講政治幾時講?就像你在參加焗餅大會一樣,焗完不吃? 沒可能。

    渾渾噩噩

    幾個月前深夜,我在電視機上看到我們偉大的領導人鄧小平逝世,我立刻打電話俾朋友告知他們這個消息,點知十個有九個同我講「咁股市咪跌梗!」

    喂!我講鄧小平死唔係講銀行加息噃!

    我打到第十個電話,於有人喊,佢同我講:「我剛剛入左兩手匯豐 」

    第二日,一開市,股票真係跌,不過下午已經止跌回穩,市場分析員說,鄧小平死訊已被市場消化。

    原來不夠一天,我們已經消化了鄧小平。我覺得,直情應該用鄧小平個名出產嬰兒食品。

    壹:覺不覺得,做棟篤笑你可以光亡四射,但做電視拍電影卻黯然失色?

    黃:必然的,因為做talk show(棟篤笑),全部由我一手一腳做出來,我可以要燈光射幾耐就幾耐,要你聽邊首歌就聽邊首歌。好自由,我鍾意唱幾耐歌就唱幾耐,你奈得我何?

    掉番轉頭,拍戲不會給我任何自由,即是說,我做talk show時,性格特別強烈鮮明,但做其他事,卻不由我控制。

    壹:這幾年的發展,是不是很不如意?

    黃:其實是自己停了下來。 其實這幾年,自己根本沒看清楚長遠應該做些什麼,除了做show之外,一直都在渾渾噩噩。有時,拍戲又不知為了什麼,錢又不多。 現在渾噩夠了,是時候要逼自己做些事,對自己有點交待。

    壹:是不是除了做show之外,這幾年的際遇都很差?

    黃:也不是,因為像我這類人,其實沒甚能耐在這圈立足,只要一日有戲演,我都贏了你。

    小丑牌

    我阿叔同我講,要煮熟一隻青蛙,你唔可以一開始就將佢放落熱水,因為佢會痛,一痛就會跳開。

    要煮熟一隻青蛙,首先要預備一煲凍水,將青蛙放入去,然後用火慢慢煲慢慢煲

    到青蛙熟左,佢連自己死都唔知,淨係覺得隔籬點解多條芫荽

    我阿叔話,香港人,都係青蛙。所以每次見到啲人有說有笑,我都想捉佢哋番嚟慢慢煲。

    黃子華說。他最近看了一本書,是《蘇菲的世界》(Shopie’s World)的作者寫的,一本有關紙牌遊戲的書,講的是一副紙牌有五十二隻,另外兩隻是joker(小丑牌),這兩隻joker其實很多時都沒用,但沒有了,又不成一副紙牌。

    「唔明? 因為這是本哲學書。」 黃子華解釋。

    黃子華說,在這世界﹐他希望做joker這個角色,他不想做階磚3,因為階磚3永遠讓人恰。也不希望做葵扇煙,葵扇煙永遠高高在上。joker的角色卻可冷眼旁觀地位超然。

    最重要,還是可以玩。

    「很多人都搞錯了,以為我很憤世嫉俗不滿現實,其實,我只是覺得好玩,我喜歡玩但又不認真。

    「過渡之後,大家都要大蛻變,因為整個社會大蛻變時,人不可能不變。其實要變都只不過是穿另一套衫出現。

    「以前,你很難想像會有『歡迎解放軍進駐香港』的橫額出現,但既然出現了,你便要用另一種態度在夾縫中間生存。我永遠處於任何環境都可以找到值得開心快樂的地方。

    「冇民主?冇成點先?冇自由?冇成點先?你唔准我唱歌?可以。唔准我彈琴?可以。但係咪乜都唔准先?

    「這個世界,其實很好玩,但人要面樹要皮,有時又不可以玩得太盡。」黃子華說。

    床前明月光

    床前明月光,原來係惠康,舉頭滿雞翼,低頭唧暗瘡。黃子華說,這是他在加拿大生活了四五年的沉悶現實寫照。

    他說,那時唯一娛樂,是在零下三四十度的週日和友人駕車到數十里外探望在零下四五十度生活的朋友,看著朋友凍到冇命的生活,他會感到很溫暖。所以,到現在,他已經很難再想像自己會回加拿大居住。

    所以,六月二十九日以後,他不會再講政冶,不會再說共產黨有幾恐怖不再說青蛙不再說恐佈核心。

    明年,他還是會在台上演出的,不過是和張達明、吳鎮宇做個像《歡樂今宵》的綜合騷。

    不講政冶大家開心。

    「人要臉樹要皮,有時又唔可以玩得太盡。」黃子華說。

    所以七月三日以後,大家快快回復嬉皮笑臉。

    《天天最後今天》

    1997年7月4日

    #黃子華棟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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