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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6月1日 星期六

【窮茫青年2/4】五人迫爆300呎公屋 低薪青年嘆香港閹割夢想:「搬去劏房為有喊的角落」 __,窮茫青年,

阿霏說,「吃力」是她在香港生活的感受,有台灣朋友以相宜價格租到一個單位,她卻要花一半薪水租劏房。
「以前流行談夢想和興趣,我覺得談錢的人真的很膚淺,為甚麼大人常常談論錢?」年僅24歲的阿霏重提過去對世界的質問,有點腼腆,因為今天的她,稜角已被生活磨 ...


「以前流行談夢想和興趣,我覺得談錢的人真的很膚淺,為甚麼大人常常談論錢?」年僅24歲的阿霏重提過去對世界的質問,有點腼腆,因為今天的她,稜角已被生活磨蝕,想法不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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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霏自小迷上話劇,大學時修讀舞台製作藝術;她沒有考慮過就業前景,只靠一股蠻勁勇往直前。大學畢業前夕,生活給她一場打擊,重要的朋友離她而去,她也受不了母親帶陌生男人回家,令狹小公屋更無處容身。為了有空間放聲大哭,她搬到劏房一人獨居,生活重擔排山倒海襲來,面對昂貴的租金和生活成本,阿霏的薪水僅夠為生,加上自由業拖欠薪金的慣例,昔日的舞台夢慢慢在現實前化作泡影。




「我喜歡話劇、舞台,那種即時的感覺,所有事只發生一次,與觀眾直接交流。」阿霏在文化中心門外笑說,上一次在這工作,已是大學時期。訪問前,她坐在室內廣場看話劇看得出神,眼有笑意,但她的角色已由幕後人員變成台下觀眾。



於眾多舞台製作部門中,阿霏選擇了主修音響相關的後台製作,而這專業的前景並不樂觀,「如果做錄音室,要由低做起,薪金約八千至一萬元,捱很多年也未必升職。」若是負責場地的音響工作,如宴會、話劇、音樂表演等,則按時薪計,屬於散工,說得好聽是自由工作者。對出身基層的阿霏來說,自由業工作不穩定及拖欠薪金的情況,令她的生活百上加斤。「不知道甚麼時候收到糧,有時拖三個月,有時拖半年,變相繼續窮、繼續沒有錢收。」



阿霏畢業後曾有半年時間只靠自由業的收入為生,曾被拖欠7,000多元薪金。當時她已搬出來獨居,需要金錢作定金及添置傢俬等,遂以信用卡貸款,又問朋友借錢生活。長此下去,她越發貧窮,「我不只是沒有錢,我是開始負債。」那一刻她恍然大悟,與其他同學相比,她沒有本錢追夢,同學們住在家中、省下租金,有父母或兄弟姊妹供養,但她要一力承擔生活費用,背後是一個複雜的家庭故事。



阿媽帶男人同住 返家感窒息

阿霏成長於綜援單親家庭,自小與母親關係疏離,與兩個妹妹年齡相差太遠,「我們返到屋企自己做自己事,都不會溝通,除非吵架,就會溝通。」五個人同住在三百多呎的公屋中,單位沒有房間,靠衣櫃分隔開不同生活空間,但彼此從不會一起吃飯、閒話家常,猶如沒有關連的獨立個體。



幾年前,母親在沒有徵求女兒同意下,帶了一個陌生男人回家,她感到私人空間被侵佔,「本身那個單位僅夠三至四人住,四個人住已逼逼地,還要加一個男人?」她續說,「周圍都是雜物,每次返屋企都好窒息,休息不了,沒有空間給我靜靜地生活。」阿霏說,和那個陌生男人共處幾年,完全沒有溝通,連禮貌性招呼也欠奉。



面對畢業後就業前景的不明朗,加上當時多年的摯友與自己絕交,阿霏幾近崩潰,需要一個空間去哭泣與發洩,於是搬出來獨居。她坦言,當時情緒出現問題,「有時一至兩個禮拜哭一次,有時幾日哭一次。其實我不太清楚成因,我會被小事觸發,哭得好厲害。」她又說,若有閒錢,會想去看輔導員或醫生,但現實是扣除租金、生活費,她已沒有多餘錢去照顧心靈上的需要。



劏房獨居 生活擔子重

阿霏搬出來住的第一個居所,是50呎的劏房,環境比以往住公屋更逼狹,但她已很知足,「因為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擁有一個自己的房間。」不過,隨之而來的是她從未想過的代價,就是高昂的生活成本。「一個人住好多使費,我以前不知道一張被要500元,冬天一張夏天一張,那兒都用了1,000元。我發現日常生活每一件東西,我坐的椅子,全部都要錢。」住了大概一年後,她被逼遷,搬到約150呎的劏房,租金連水電費增至7,000元左右。



為應付龐大生活開支,阿霏現在從事一份比舞台穩定得多的工作,在一間中學當特殊教學助理,月薪扣除強積金後約14,000元。然而,月租7,000元的劏房已用掉她一半的薪金,阿霏只好在吃飯乘車上盡量慳儉,限制自己只吃30多元的晚飯,每月僅餘數百至千元零用錢。她坦言,身邊朋友雖不算富裕,但與家人同住,較易儲錢,更可不時去旅行,反觀自己一生人只去過一次旅行。



放棄舞台夢 任特殊教學助理

然而,她接受了自己的選擇,開始不會與舊同學比較。兩星期前,她與舊同學Cyris和Esther聚會,發現他們仍在追夢的路上,前者是自由工作者,從事舞台自由工作,一星期有兩三天回大學做教學助理;後者選擇了在現實和理想中平衡,在一間中學任職駐校舞台監督,閒時仍會接舞台的後台工作,心願是開辦個人藝術展覽。阿霏說,大家起跑線不同,選擇自然不盡相同,「我連最底層的生活也顧不了,如何滿足再高幾層的精神需要?」



阿霏擔任特殊教學助理一職大半年,遇過不少自閉症、焦慮症的孩子,她說某程度這是人生的第二個階段,雖然已告別了追夢的自己,但找到了另一種意義,「可能正正因為自己有受過苦難,想幫助別人,讓別人盡量開心起來。」她又說,舞台工作較技術性,但主要是對器材多,現在這份工作是面對人群,可以令她感到溫暖。



記者:陳娉婷

攝影:劉永發、伍永健、伍慶泉、蕭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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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霏說,「吃力」是她在香港生活的感受,有台灣朋友以相宜價格租到一個單位,她卻要花一半薪水租劏房。 阿霏在劏房獨居,所有傢俬也是二手貨,或是由朋友轉贈。 阿霏在劏房獨居,所有傢俬也是二手貨,或是由朋友轉贈。
阿霏為了節省開支,限制自己每餐飯花30多元。

阿霏為了節省開支,限制自己每餐飯花30多元。
阿霏喜歡《每天來點負能量》,以黑色幽默面對人生,包括失落了的夢想。

阿霏喜歡《每天來點負能量》,以黑色幽默面對人生,包括失落了的夢想。
阿霏與大學舊同學相聚,發現大家都在追逐舞台夢,自己卻選擇了另一條跑道。

阿霏與大學舊同學相聚,發現大家都在追逐舞台夢,自己卻選擇了另一條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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