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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哥自薦剃頭演出
問到兩位導演陳思誠及戴墨,怎樣成功遊說發哥演出?陳導語重深長地說出八個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重要當然還有劇本,跟發哥其實做過幾次溝通,然後剛開始發哥對那個台詞,尤其英文台詞部分有一些想法,發哥有一些非常好的提議,我們都採納了。」
不過更叫兩位導演意想不到是,發哥為這個華工角色,主動提出剃頭要求,重現清末華人留辮的造型。陳思誠導演︰「有問發哥要不要找其他人來演年輕時代的自己,發哥提議要自己來演,而且要剃頭,那時候北京已經入冬了,還穿得非常少,可見是位非常敬業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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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哥答應演出源於未圓的夢
對發哥而言,這個劇本本身就是有先天優勢,因為當中藏著一個超過30年未圓的夢。「這要講回94年我在荷里活的時候,第一次到荷里活就是胡金銓導演找我演《華工血淚史》,一待就待了三十年,最後他(陳思誠)找我圓夢。」關於這部戲,只要上網輸入周潤發+華工血淚史,的確已找到當日籌拍的行跡,而今天由發哥談起,也是歷歷在目。
周潤發︰「籌備了很久,(歷史上)是說一隊意大利的團隊,跟一隊中國的團隊,兩邊都一齊興建(鐵路),因為外國團隊要上洛磯山脈,Ciara地區有很多山,所以起得很慢,相比華工這邊興建是較快,最終華工興建了70%,他們只有30%,但最好笑是,最後完工大合照時,並沒有華工拍。」
電影單是前期工作已籌備3年,但礙於90年代,中國題材在荷里活較難找到電影公司投資,加上幾年之後,胡金銓導演病逝,整個計劃便一直擱置。「等到三十年才有陳導找到我,我開心到不得了,夢境成真一樣。」周潤發說。
事先拍片讓導演參考
《唐探1900》大收30億人民幣,而戲中發哥在聽證會全英語抗辯的情節,更叫人拍案叫絕,全長3分鐘的對白,身經百戰的發哥也坦言有壓力。「我在荷里活也沒有拍過那麼長的英文對白,是一種壓力也是一個挑戰,結果那天我們拍了幾個小時便拍完了。」發哥口中的四小時看似輕鬆,但背後做的準備就殊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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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潤發︰「其實我每一次拍戲,都會捉住一場很主要的戲,要先整理好後,才去處理旁邊的戲。那場戲我早就練好了,第一次跟他們對劇本時,已經拍了一條片給導演看,示意我會怎樣演那場戲,一次過講三分多鐘對白,至少讓他知道怎樣拍。我未試過講這麼長的對白,對一個演員來說,睡覺、駕車、上廁所,無時無刻都在唸,造夢都在唸。因為你去到現場,幾百人在等你,你不能NG的,每個鏡頭,每一個調度都有幾部機跟你拍,你拍完這邊,它又回到另一邊,所以程序上你要根據攝影機的移動,要知道機位怎放,每一次轉完你返回那邊都要一樣。所以如果講出來的對白不是從內心出來,你死定了。你的對白不熟悉,不知道位置在哪裏,你怎麼講呢?」
發哥表現令劉昊然慚愧
拍完這重頭戲,發哥都鬆一口氣,但可怕事情發生了,導演在翌日要求發哥再拍一遍!「最搞笑是第一天我拍完,我放鬆了掉低了,但他(陳思誠導演)第二天跟我說,忘記了拍一個法官入鏡的鏡頭,想再拍一次。『我媽呀!你要我再轉一次360度,我暈了!』所以演員就是要不斷跑步,保持身體狀態好才撐得住,一場戲那麼長對白怎樣記住,一定要有精神活力才能記住,你沒有好體力怎麼搞。拍攝現場每日都很貴,你一定要配合他們,把時間縮短了。」導演陳思誠也表示全程只拍了四遍,整個過程發哥就似在演話劇一樣。
戲中除了發哥,其實劉昊然可有一段英話對白,王寶強更要挑戰印第安語,兩者都吃力。王寶強︰「都是有專門老師提前錄好給我,那個不是隨便說的,用真的印第安話和我們的語言結合,有空就練,盡量把這個灌輸到大腦裏邊。」至於劉昊然,本身都將英語對白背得滾瓜爛熟,拍出來也頗滿意,直至在現在看了發哥的表演,就是慚愧得想重拍一次。「我也有很多英文台詞,我英文沒有那麼好,所以終於把那場戲好後,其實是感覺放鬆了一點,然後一進法庭,看見發哥在那裏講英文,那一刻我突然很想把之前的戲重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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