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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17日 星期日

【幕後功臣】搬冰工人話你知 凍飲點解要加三蚊 __,

初見鄭俊傑,比起靦腆的笑容,我更留意到他的「A字膊」,大概比一般搬運工人來得更斜,是如假包換的「A」字。訪問中他不曾說過一句粗言,全程輕聲地說話,錄音時好幾次還要他提高音量,跟一般人我所認識的「搬運工人」南轅北轍,也許跟送冰這行尤關。「送冰是底薪加佣金,公司沒銷售部,客人靠我們找來。每當經過剛開業的餐廳便遞上卡片,若對方有意買冰便跟我直接聯絡。每隊人至少負責二百個客,加單、改單或跟單都由自己負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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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鄭俊傑,比起靦腆的笑容,我更留意到他的「A字膊」,大概比一般搬運工人來得更斜,是如假包換的「A」字。訪問中他不曾說過一句粗言,全程輕聲地說話,錄音時好幾次還要他提高音量,跟一般人我所認識的「搬運工人」南轅北轍,也許跟送冰這行尤關。「送冰是底薪加佣金,公司沒銷售部,客人靠我們找來。每當經過剛開業的餐廳便遞上卡片,若對方有意買冰便跟我直接聯絡。每隊人至少負責二百個客,加單、改單或跟單都由自己負責。」傑仔說。01年經濟低迷,當年只有16歲的傑仔一心升讀中六,卻被同樣從事送冰的父親硬拉入行。那時他的身型比現在瘦削得多,要單肩托起兩袋冰,再手執一袋,到僅僅只能走動的程度,數量跟其他人的相差一倍以上,同事們笑他是來當「暑期工」。

後來,父親轉行,他選擇留下繼續送冰,擺脫被約束的陰霾,反而使他重新投入工作。「餐廳通常不會因價錢而轉冰粒供應商,很多客人一叫冰便是四、五年,見面時會聊天問好。每天工作就像四出探朋友,夏天請飲汽水,冬天送暖手包。」送出冰換來問候,就是他每天上班的樂趣。搬貨二十年 托不起三袋冰

長年累月地接觸冰,使他手掌微微發脹,每朝出車前,傑仔習慣塗抹潤膚膏,從手心到手指縫間反覆搓揉,直到連掌上的繭也得到滋潤,才可繼續搬運超過一噸重的冰。送冰行程遠比想像中緊密,每朝六時,陽光乍現,傑仔與其他司機陸續抵達位於油塘灣的冰工廠,與拍檔換上工衣,便匆忙地駕車而去。首站是紅十字會,除了餐廳,還有很多機構會用到冰,紅十字會是其中之一,他們要在保安交更前把用於保存血液的乾冰運到。至於麵包店和魚蛋工場,天熱時要加冰製作食物以防變壞,而他要趕在對方使用前運到,還有很多茶餐廳和大排檔,一天送百多檔,朝六晚四做到沒停手。「送冰簡單?我做了二十年搬運,肩托兩袋冰已覺吃力,第三袋直頭走不動。」好兄弟餐廳小廚老闆梁振權說得擲地有聲。權哥從餐廳剛開便向傑仔買冰,至今已有四年,試過突然急着加單,他自行上車抬冰,才發現這份工作不簡單。

托冰不能靠蠻力,而是要平衡,傑仔邊示範邊解釋。一包人人也托到,兩包大部分人也可以,到第三包上肩,他會稍稍靠側移動重心,嘗試取得平衡,然後以同樣原理把第四、五袋托上去,每加一袋都尤如玩層層疊般增加難度,還要微微地蹲下拿起餘下兩袋。背負着六十公斤重的冰急步走進餐廳,融化的冰水與汗水無差別地把衣服染成半透,他卻只有空顧慮冰袋裏的水會否弄濕客人的地方。

夏天的用冰量是冬天兩倍,茶餐廳的空間不大,早上運來的十包冰倒滿冰櫃,不到一時便幾乎用完。同一間餐廳有時一天內要送三次,師傅無暇報告用冰量,靠傑仔自行到冰櫃觀察後加冰,最後那次才按當天的總用冰量結賬,交易講求信任。「一袋冰十元八塊,最重要不是賺多少,而是利用我們工作上的靈活度,確保他們不缺也不剩冰。多想一步,別人便煩少很多。」香港製冰及冷藏

油塘灣茶果巔道422號記者:蘇健進

攝影:伍慶泉

像熟食中心這類地點會有多個客人,這時鄭俊傑會改用手推車一次過把二十包冰送過去。 早上五時天還未光,工廠內已有專人將冰運到每架送冰車內,讓送冰工人回來後可立即出車。 托冰講求平衡,一包人人也托到,兩包大部分人也可以,到第三包上肩,要稍稍靠側移動重心,取得平衡,否則全掉到地上。
凍飲加三元聽來不合理,但當了解到工人在炎夏送冰遇到的刻苦,可能有另一體會。 背負着六十公斤重的冰急步走進餐廳,融化的冰水與汗水無差別地把衣服染成半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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