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像美術指導文念中首部執導電影《好好拍電影》,紀錄73歲許鞍華(Ann)導演的光影人生,電影最近上映獲一致好評。1991年理工畢業的文念中,師承張叔平及區丁平兩位大師,先後與不少大導演及巨星合作,《心動》、《男人四十》、《桃姐》等均是經典,日前他接受商台《1圈圈 星光背後》訪問,暢談從事美指逾四分一世紀的拍攝趣事。
花了三年時間拍攝《好好拍電影》,他表示許鞍華看到電影初版時,反應特別有趣,「佢一直好驚喺銀幕見到太多自己嘅大特寫,驚會毛管戙,之後佢話OK冇呢個感覺。我哋擔心佢唔想喺片場發脾氣、同人衝突嘅片出街,但佢竟然話:『我覺得發脾氣嘅片唔夠多喎!』」
提到區丁平與張叔平兩位恩師的教導,令其入行不到3年便坐正做電影《金玉滿堂》的美術指導,文念中大爆阿叔特別緊張王家衛的電影,「阿叔外表好Cool,初初接觸會好驚,但其實私下好nice。當然會見過佢發脾氣,因為助手做得唔好,真係好抵鬧。佢特別緊張王家衛嘅戲,仲曾經打過助手,就係拍《東邪西毒》,助手拎咗演員啲襪返屋企洗,但到拍攝時就搵唔到,阿叔嬲到一拳打埋個助手度。」他自言從阿叔身上學識對事情應有要求和執着,譬如王家衛電影提供優厚的條件,就更要堅持做到最好。
曾跟無數巨星合作,2000年接下張艾嘉執導電影《心動》的美指工作,跟金城武、梁詠琪(GiGi)合作,文念中直言金城武性格的確很冷漠,看着他不同時期的轉變,首次合作《墮落天使》時還未爆紅,他在片場多是默不作聲,也不愛和別人說話,只愛躲在一角彈結他唱歌,但不是擺架子,「到拍《心動》時,佢已經紅到不得了,最記得喺日本拍佢同GiGi一場戲,佢忽然將道具公事包掟畀我,當時我心諗有無搞錯,佢就對我笑一笑,其實佢係同我開玩笑。」
說到最難合作的大明星,文念中坦言多在大陸工作時才遇上,「好似劉德華、Deanie姐(葉德嫻)等等嘅香港巨星都好好,好願意跟你溝通,Deanie姐更加係會同我一齊去買布。難合作嘅人,多數係佢哋無自信,又驚效果唔好、又驚出嚟唔好睇,呢啲多數係我喺國內工作時會遇到,事關跟內地明星溝通係比較複雜,香港明星好少合唔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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