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董瑋兩兄弟為《武替道》再聚
在電影《武替道》,江道海與董瑋兩位好兄弟再聚,今次Dee哥董瑋放下指導一職,專心當演員,動作上交由老友海哥負責。對海哥而言,董瑋做事一向認真,追求安全。而為一個鏡頭,可以被煙頭㷫都在所照上。「我最記得有一個鏡頭要拿支煙㷫到手背,但當年是沒有特技的那怎麼辦?於是他說等我來,然後他就真的拿支煙㷫到自己的手背,㷫完之後猛叫︰『好痛好痛好痛』全場都被他震驚了。雖然事前已拿冰敷和水冷卻手背,但事後都起了一點點水泡。」為好鏡頭不顧一切,但同樣是安全至上︰「他是香港第一個,引進很多安全設施的,以保障手足安全。」
王家衛睇中客串《旺角卡門》
海哥投身電影界之後,曾經擔任替身和動作指導,更因為與王家衛識於微時 曾參與《旺角卡門》和《阿飛正傳》的動作拍攝工作,從他稱呼王導做「家衛」,就知友情非淺。「因為那時候我們都是同一間公司,家衛幫我們寫劇本,一起度橋,幾乎與董瑋一起成長,所以他第一部電影《旺角卡門》順理成章幫他忙。」
《旺角卡門》、《阿飛正傳》,海哥都與董瑋一起參與動作指導,作為共事多年的朋友,能夠一直合作,除了默契,還有這一句︰「唔係個個都頂得住佢。」續說︰「因為他有他的想法,有很多人可能不習慣他的思維,其實他是很高手,他要求的動作是一定要跟別人不同,每一場都要有感覺,因為我們是長時間一起成長,變相很了解他。他也知道我們是經得起他的折磨,不是個個都頂得住他。」
要數最難忘的合作,必然是《阿飛正傳》,其中張國榮跟欺騙潘廸華感情的菲律賓人打鬥一場,就幾乎是真打。「那場戲我跟董瑋兩個一齊度,不停度不停度,家衛都一直說不是這種,不是這種,一直說不是。結果我們兩個打了一整晚,都未有定案,未有拍到。到第二天早上,家衛靈機一觸說要轉到廁所拍。他的習慣就是這樣,永遠想你做一些沒人做過的事。」
但想不到那位菲律賓演員,拍完這幕後,翌日回到片場向江道海表示,其肋骨都裂了。「其實這些情況時有發生,因為很多時候拍動作場面,演員要很投入,當時並未知受傷,當然他不是傷得很嚴重,但已經很厲害。」那麼哥哥張國榮又可有受傷?「手都腫了,因為拍之前要不斷提升自己的情緒,去到好頂點先開機,真的很搏命地打。」
《2046》聲之演出
除了動作指導,海哥還被導演王家衛賞識,嘗試客串幕前,他在《墮落天使》演過黎明的小學同學,在《2046》當上梁朝偉的鄰居,更曾經在《整蠱專家》被星爺發掘他的喜感,在戲中飾演日本人吉村先生,被蹧躓。
拍《2046》,至家衛說找他演梁朝偉的損友,住在2047號房經常帶壞他,但去到現場才發現,全程不會見到梁朝偉,要靠聲音去帶壞他。「其實即是演床戲,一去到他就跟我說︰『嘩!今日益你啦,有兩個很美麗的模特兒,你跟他做床戲』那我就按要求照做,但我一直看不見有鏡頭,原來鏡頭放在那些你看不到的地方,拍完之後看回放,又為何只有聲音?原來只是聲音之演出!」
王家衛就是這麼嚴謹,其他導演所有不出鏡的劇情,都是口頭交代,或叫副導演當場口述對戲便算,但他就是要所有事情都真實發生,從而去刺激演員。「我真的跟那兩個演員在床上做床戲,還拍了兩場,但出來都變成聲之演出,所以我經常都向他投訴,說他扼殺了我的演藝前途。」
星爺臨場打摔角
聲之演出,觀眾記憶不深,所以要數海哥電影生涯中,最難忘的一次幕前演出,不得不數《整蠱專家》。「因為我幫王晶做動作指導,當時知道要拍這場戲時,星仔就說這個不需要其他人來演,不如你來演啦。」
起初以為只是講幾句對白,沒太難度便說OK,殊不知這只是星爺的一個部署。「拍完第一場戲,星仔便說︰『不是啊!既然由你來演,這裡加些動作仲好。』我說你咁都得?結果被他蹂躪了一會,他演得好開心。還自度一些摔角技,什麼毒蛇鑽、甚麼倒頭樁,我話是否真的要來這一套?他堅持要這樣拍才好玩,結果場戲就變成玩我,我懷疑他就是在整蠱我,真的是『整蠱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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