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小姐是個加大碼女生,身高170 cm、體重70 kg,手持價值約 $18,000的Chanel手袋,有別於一般兼職女友的嬌小可人形象,笑笑口與特約測試員打招呼,走出來有種攝人的霸氣。
PTGF多會自設不同消費Plan,P小姐收約會費用每兩小時$500,另加$300可拖手及身體接觸。
P小姐表示近日行內競爭烈,「最近很多公司放無薪假,還有政府要Spa場關閉14日,很多女落來搶食。」PTGF Telegram群組出現很多新人,不少失業的、減薪的女生都投身做兼職女友,不斷作出邀約,「還有很多都是失業空姐,停飛之後,剩下制服做什麼?賣了它,或是用來做雞。」P小姐粗口橫飛,嘲諷道。
「人人都可以做PTGF,因為只係一份兼職,啲人得閒就可以做。」P小姐如是說。疫情持續,打工仔生計首當其衝。P小姐的正職是一名內地公司IT人員,工作和生活主要都在內地。但受肺炎影響,她搬回香港,改為在家工作(Home Office),人工大減一半。非常時期,為了幫補生計,P會在網店賣藥,也會炒賣股票,她洋洋得意地分享:「今早炒牛熊證,放對了價位,賺了2000元。」
每個PTGF背後都有一個故事。
P小姐稱自己生於小康之家,父親生前在西鄉開防火玻璃廠,寡母每月穩定收數萬元房租,從小不愁衣食。「我細個好似大小姐,讀書時已是穿靚衫孭靚袋用靚手機,父親給我兩萬元信用卡任我碌。」
那是到底什麼驅使她投身PTGF行列?「失戀囉。」
P淡然說,「失戀後不想拍拖就做……失戀後不想找一個人認真拍拖,那就不認真。」她好像為自己做PTGF自圓其說。
「PTGF不是真的那麼好賺,還要這麼大風險,你會遇到壞人的,難道遇到個個也是好人?有幾多人淨食飯?好多都要上房!」拍拖行程由公眾場所到隱密的賓館酒店,存在很多潛藏的危機,「好多女仔試過遇到衰男人除安全套、走數、偷拍……」恐怖經歷無處申訴,遇害女生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P小姐曾和客人開房後,以洗手為由被引開。「起初以為他有潔癖,因我也同樣有潔癖,所以先去洗手,怎知他在我銀包偷了$1000。」P憶述此事,仍忿忿不平,「所以我那天是蝕了錢,被他偷了$1000,再加房錢$300」,賠了夫人又折兵。
「怕不怕日後老公知你曾做ptgf?」P小姐收起笑容,坦白承認,「驚啊,所以唔夠膽搏命做。」
P小姐也曾對「師兄」沉船,喜歡上客人。她形容自己當時「好沉船,沉到落海中心」,無奈知道這感情未必能修成正果,「他能不能接受我?他在這途徑認識我,能不能接受我?」P小姐指自己不太嚮往結婚,「其實我的性格可能一輩子不結婚也開心。」迷信星座的她說:「白羊座一生都要自由,好玩就好,爽就好。」
私補Miss︰有數百萬便能退休
雪糕在Telegram「出租情人 兼職女友」群組留下訊息「小妹方便約,有意可dm小妹la」,記者便私訊聯繫,很快便收到她精心設計的可愛風個人簡介及服務價格表。自稱「雪糕妹妹」、「阿雪」,21歲大專生,入行原因亦開宗明義列出,只因想報讀更多感興趣課程、帶家人旅行及滿足物慾,她除了提供行街食飯Plan,更有提供不同的房間服務。
特派員選了Plan A「行街食飯睇戲遊車河」後,言明服務「不上房,可以掂但要隔衫,可以擁抱及親吻」,便約定見面。當天,童叟無欺的她挺着「i for ice-cream的i cup」傲人身材現身,與特派員前往用餐。「為甚麼你會認為多了客人?」阿雪側頭看着特派員問道。他解釋疫情之下,人人多了時間,多種娛樂亦受限制,客人自然增加,阿雪指事實原來不然:「少了,大家也不敢外出。」看着電話坦言:「因為很多公司也home office(在家工作),所以反而多了女生入行,在『姊妹群組』(PTGF群組)中看到有100個女生入群。」
然而,外人看PTGF搵錢輕鬆,卻難道當中辛酸。「我曾被客人偷拍性愛過程。」阿雪在聊天時剖白,相對於特派員的緊張激動,她的淡然更顯冷靜:「我在事後一個月才發現,不過在群組中每天也有很多這些影片,所以也沒甚麼大不了。」她透露,自己另外有私補兼職,雖然時薪至少$100,但工作時間不多,所以也賺不多。行內危險豈止偷拍,而每一個傷害的影響可能是一生,有想過甚麼時候上岸?「不知道,因為我會做一段時間,又停一段時間。」她語帶不肯定的說:「或許賺夠,足夠退休吧!」多少錢才足夠退休?「如果買樓又供斷了,有數百萬便能退休。」
社會上PTGF(出租女友)和PTBF(出租男友)越趨普遍,每個人投身行業的背後原因不一,雖然無法一一評論,但性治療師何慕詩直言,PTGF或PTBF的年紀相對輕,缺乏社會經驗和與人與處的機會,對一段正常戀愛關係的概念可能比較模糊:「習慣做出租女友,根本沒有機會去感受一段真正有關心和愛的關係。」此外,入行的年輕人想藉此搵快錢:「有機會令他們在將來的戀愛關係中,以物質角度為優先,便會忽略二人的真正交流,長遠會慢慢變得越來越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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