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處處萬物復蘇,繁花似錦,一年之始看到如意美景,象徵對新一年美好的憧憬。時尚界愛花之人眾多,不少設計師、花藝師、調香師甚至攝影師都視花為聖物,以「花」來創作,帶來不同的啟示,他們對花有着不同的詮釋,是對美學、生命、時尚的反射。今年未能到年宵賞花,亦可以向他們取經,以另一個角度看花,必能帶領思考進入另一層次,發現不同的訊息。
東信 花之禮祭師
日本花藝大師東信 Azuma Makoto 是有名的植物祭師,得此名乃是因為他喜以另類的方式對待植物,尤其是花的運用。「花」對他來說是人與大自然的對話𥦬,衝擊了日本根深蒂固的花藝。花對於他近似實驗品,他希望藉着其短暫的生命,得到最多的啟發。他與時尚最轟動的一次實驗是來自與Dries Van Noten 的春夏2017系列,將鮮花鎖在冰磚空運到巴黎,模特兒從不斷溶解的「冰花」走過的畫面成為經典,這是對於人與時間的對話,「凝結」雖帶來短暫「時間暫停」的人造假象,但事實上人類從來都掌握不了時間。在此之前東信曾立下不少創舉,2014年,他曾把盆栽送上三萬公尺高空,然後以地球為背景拍攝盆栽於高空的照片;2015他年在比利時布魯塞爾北邊一座廢棄火力發電廠中央放置盆栽;然後在法國以真空技術將5千朵花凝固在透明塑膠袋中製成水晶花柱。2016年,在日本栃木縣的採石場裏,將2千多種花卉集結成巨型花叢,然後點火,花卉在烈火中給燃燒殆盡,以自然的方式埋葬自然,可謂與自然同歸涅槃,原始地了解生命,感覺非常震撼。
Dries Van Noten 花奴
Dries Van Noten 以花入服多年,他視花為生活,系列中每一季都會有花的蹤影,最震撼的是2017年與東信的合作的「冰花」,「我想以更殘酷的方式做事,我們將這美麗的東西捏碎,以冰鮮的方法保持美麗,但它最終都會失去生命。」那次實驗性的嘗試,東信將百合、風信子、鬱金香、繡球花、蘭花等束成不同形態,鎖住它們最美好燦爛的時刻。這是人類一廂情願地反自然定律,最終鮮花都會難逃凋榭而逝去的縮命。Dries Van Noten在比利時安特衛普市的郊外的大宅中有自己的花園,打理花卉和設計服飾都是他的日常事務,工作、花卉、生活不可分割,2019年秋冬季,服飾上的花卉圖案就來自他親手種植的花朵。
Christian Dior 花痴
Christian Dior 家境富裕,小時候以跟媽媽一起打理家中的英式花園為樂,閒時喜歡背誦花的名字,辨認花朵,這些往事統統成為他日後的創作元素,以粉紅色和灰色設計服飾、以玫瑰和鈴蘭調香水和花朵的輪廓形態構造輪廓,藉此保存昔日的快樂記憶。1947年至1957年間,他共設計了50多款以玫瑰花為名的長裙。鈴蘭是Christian Dior另外一種十分喜愛的花。1949年,他為自己的妹妹Catherine設計了一款繡滿鈴蘭花和玫瑰的Miss Dior禮服,1957年的高訂系列中,一朵朵鈴蘭花以刺繡、編織的方式縫製在Muguet禮服之上。著名園藝師Francis Meilland在Christian Dior 逝世後培植出一朵朱紅色的玫瑰,並稱之為「Christian Dior」。隨後的設計師,每一個都會到Christian Dior兒時的住處找靈感,以花為媒介,隔空與Christian Dior 連繫,John Galliano、Raf Simons、Maria Grazia Chiuri 都以「我設計了花一般的女人」為核心。
Irving Penn 探究生命
Fashion fades ,花又何嘗不是,生命亦然,已故傳奇攝影師Irving Penn喜以衰敗的花卉傳遞另類的訊息,他以頹廢美創造自己靜物攝影的美學。他不是天生愛花的人,對花的着迷緣於工作。在Irving Penn 鏡頭下,任何花卉都展現其陰鬱美麗的狀態,以在腐敗的花朵中尋找美感而聞名,將一般人錯過了的美以低沉且帶點沒落的角度呈現,靜默的狀態體現生命周期的流動,引發人對於生死命題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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