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發展大半年 哽咽認自己未夠強大:冇人幫到你
本身想趁JACE近日出新歌,請她來一個獨立發展大半年的小回顧,沒想到這卻一下觸碰了她的痛處,她說:「小回顧係覺得,我更加認識咗原來自己唔係想像中咁強,嘩,好似要喊咁。」然後便開始語帶哽咽表示:「真係唔係咁強,好難,嗯⋯⋯你見咁容易喊就知唔係咁強。我覺得更強嘅人都有好迷惘嗰一面,可能世人對我誤會太深。」
幕前的JACE似乎較為強勢、倔強、開朗、任性,於是便以為她單打獨鬥都一定搞得掂,她不諱言這段時期以來,工作模式的轉換也令她重新認識自己,且深明「獨立歌手」中「獨立」的真諦,「冇人教到你,冇人幫到你。我諗喺香港無論你係做咩工作,甚至可能小朋友,對住份功課都會覺得冇人幫到我。個個人嘅困境都係獨一無二,唔會有人完全教到你點做,今年我再次面對咩叫孤單,咩叫獨立,咩叫做自己去解決。」
樂觀只是表像 被情緒壓至喘不過氣卻不懂表達
JACE的個性是報喜不報憂的類型,不喜歡煩到人,尤其狀態不佳時,再多的感受也仿彿堵塞在喉嚨裡,完全不懂怎麼去表達。大家見到幕前的JACE跳跳紮又多嘢講,或許都難以想像到她憂鬱寡言的一面,她不諱言:「可能就係我平時畀人感覺好開心,嗰啲唔開心一路累積,直到真係自己一個,冇工作,身邊冇人,望到啲情緒,先知係咁犀利。」
回顧過去一年,有些獨自一人的時刻,JACE被傷感情緒壓得喘不過氣,「嗰啲憂傷襲嚟嘅程度,我會覺得係唞唔到氣、講唔到嘢,我平時係一個咁多嘢講嘅人,遇到嗰啲狀況原來好似俾人摙住咗喉嚨講唔到嘢,手震,眼淚自己流出嚟,咁樣嘅日子可以係好多日。」JACE決定將這些情緒在作品中釋放出來,雖然早前推出的專輯《Hatching》每首歌,乃至《百妖夜行的修行》都由自己創作,但要直視自己感受的時候,她反而很怕去觸碰,亦不知從何說起,於是她找了謝芊彤幫手。
JACE說事前與芊彤並不相識,純粹很欣賞雷同二友的歌,而她第一次見面時,已一輪嘴掏心掏肺地吐出自己的感受,「第一次見,我就Bilibala講晒我啲情緒嘅東西,我諗嗰晚對佢嚟講都幾多資訊幾震驚!嗰啲情緒係好多嘅迷惘、憂傷,我嘅形容係好似喺暴風雨之中咁樣襲來,而你覺得係冇出口,第一次見我就嘔晒呢啲嘢出嚟,隔咗個幾兩個月,收到佢Demo,好犀利,將我嘅情緒或者講嘢嘅狀態,嗰種憂傷完全寫咗喺首Demo度。」這首歌正是《間歇性休眠》。
而陳詠謙的歌詞,亦仿如感受到JACE的情感一樣,令她相信自己所感受的情緒,其實可能大家都經歷到,同事們聽完這首歌後,卻反而很擔心JACE:「佢哋睇返首歌嘅歌詞,問返我轉頭,你有冇事呀?你OK嘛?」她認為《間歇性休眠》是一首很孤獨、找不到出口的歌,相信每個人都會經歷到這個階段,如果能有一首這樣的歌陪著自己走過某些失去方向的時期,其實也是挺不錯的事。
被陳蕾指鱷魚頭老襯底 太遷就人結果俾人恰
當講到JACE感覺不會被欺負,她卻說真相早前被陳蕾一語道破——鱷魚頭老襯底。陳蕾比JACE大4年,有點像個家姐,「之前做嘢佢無啦啦同我講,你睇嚟都係鱷魚頭老襯底㗎啦,我就『吓?』佢話你都係頂硬上,個底都係想有人照顧。事實上我成日俾人恰,而家出嚟更加成日俾人恰,係咁俾人恰。」JACE自言精明只是假象,尤其是與她工作時,她常常因為想遷就別人、讓人快樂而習慣磨滅自己。
戀愛時易失去自我 曾因陷有毒關係打自己
JACE續說:「呢啲位就好容易蝕底同埋俾人蝦,我冇乜Boundaries,我同咩人都係一嚟就可以講晒自己啲嘢出嚟,慢慢去到咁大個人,同埋喺呢行做咗咁耐,而家先意識到原來咁樣好容易內耗。」要是遇到識欣賞、疼惜自己的人猶自可,若然對方本身是個心腸不好的人,甚至是情場上的渣男,JACE這個特質便很易被利用,她馬上說:「出事囉!」
舞台上的JACE自信又有魅力,原來在戀愛中卻很易失去自我,甚至圍著對方轉,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價值,她十幾歲拍拖時,就曾身陷一段有毒關係,「我細個已經俾人感覺好Strong,但我拍拖嘅時候唔見咗自己到……喊啦,打自己啦,啲脾氣又唔知點樣解決,已經激到要咁樣打自己!我啲跳舞朋友嚇親,話『快啲分手』我又覺得,『唔得呀,分唔到手㗎,唔係佢錯啊!係我唔好呀!我要改呀!』細細個已經係咁,唔識拍拖。」對於此刻的戀愛觀,JACE希望找到一個照顧到她,又不會支配操控她的人,「在此之前我要自己強大啲先!」
大小事一腳踢自覺未夠強 軟弱時曾質疑行錯路
JACE曾透露自己的團隊目前只得兩人,從過往有唱片公司照顧走到獨立發展一腳踢,小事如上載影片到YouTube、打字幕等,JACE都要親自出馬,亦因而意識到自己的不強大和感到孤獨,問她可曾感到後悔,她坦言:「都會有軟弱嘅時候,點解要搞到自己咁辛苦呢?有一個團隊幫你應該會輕鬆啲啦,有人教你條路點行呀,間唔時都會浮現呢啲諗法。」不過再回望,她始終相信自己做對了決定,更爆出金句:「條路難行唔等於佢係一條錯嘅路。」
遇困難急住搵出口等於逼死自己 撞板後終學識休息
無可否認,這刻的JACE確實困苦,但她深信這些悲傷、辛苦是必然階段,「唔係因為佢要發生,我就要避開佢行另一條路,正正因為呢啲嘢係所有人都會發生同經歷,你就係要咬緊牙關行過去,你就會去一個新嘅地點,你就會長大,就會成長!」每當有「emo」的時候,JACE不再急於找出口,亦不再強迫自己即時去解決和面對,而是學會休息、充電,「好多嘢係解決唔到㗎,好多嘢係個狀態,可能同樣嘅事情,個環境冇變過,但我休眠咗一下,唞夠,再擘大返隻眼,就好似有氣力面對呢個環境多啲,又可以向前行多啲!反而你急住喺嗰下要解決啲嘢,你仲摙死自己,逼死自己。」
JACE勉勵大家,若你正經歷寒冬,如同一隻逆風而行的螞蟻,那就不妨原地休眠一下,不要勉強前行,休息夠才重新上路。能夠悟出這個道理,正正就是自己跌過痛過,反而更了解不同狀態的自己,認清自身能力有限,「如果你見到自己流晒血都繼續衝,打機你扣晒血就死㗎喇喎,而家先知原來我扣血扣得咁快、闖關闖得咁快,個能量就會跌到咁,咁咪停一停先,等佢叉個電先,當我識得呢樣嘢,就好似差極都未到最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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