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懸念貫穿30集
《破毒強人》其實有一個從第一集就開始鋪排的懸念 - 為什麼末期癌症的文華(陳豪飾)要復出?如果只剩幾個月壽命的他不是為錢也不是為了親人,又為什麼要「搞咁多嘢」?觀眾看到的,只是他如何鋪排這一場最後的好戲,如何煽動旁人陪他「一齊癲」,甚至令昔日對手變為合作伙伴。雖然大家略略都猜到陳豪背後的動機,劇情卻從來都沒有說破,而是將這個懸念、這個謎團收藏起來,直到劇集的尾聲,第27集中才由文華(陳豪飾)說出。
陳豪剖白
當林可兒(張寶兒飾)問起文華(陳豪飾)被囚十年後,覺得社會有什麼不同時,陳豪才說出了他「搞咁多嘢」的原因。他說:「十年之後再返嚟呢度,除咗有啲老舖唔見咗,有啲唐樓變成高樓大廈。有時自己睇返呢個地方都差啲唔認得,不過好彩呢度啲人冇乜點變。你知唔知呀?呢度啲人係好特別嘅,佢哋好似離唔開呢個地方咁,每日重重複複咁做緊同一件事。佢哋嘅目的係好簡單,都只係想繼續生存。我坐咗十年監出返嚟,呢班人好似一啲都冇變過咁,佢地每日都賺緊最卑微嘅人工,我好唔明白世界點解會係咁。係咪再過多十年都唔會變?人,應該係平等。呢個世界唔應該咁唔公道。」
話世界不公平 其實是認為世界對他不公
是的,他覺得「唔公道」。文華認為這個世界對他不公,可能是他販毒多年被困獄中後的醒悟,也可能是他因發現自己患癌後即將去世,繼而對這個世界懷恨在心。他說:「我好唔明白世界點解會係咁。係咪再過多十年都唔會變?」十年之後大家仍在工作拼命生存,可是他卻不會再在這個世界上。他說:「人,應該係平等。呢個世界唔應該咁唔公道。」其實即是說:「我就嚟要死,你哋都要陪我落地獄。」
人之將死,並非必定是「其言也善」。有沒有一種可能,人之將死,就要搞鋪大嘅,讓世人都記得「我」,「我」就可以永遠活着。對於這個販毒多年的梟雄來說,被困多年後依然不會變,也依然會是那個梟雄,充滿謀略計劃的毒梟。
不甘心平凡地死去
在第30集大結局中,文華(陳豪飾)也自白了自己將販毒當成一場遊戲:「有人問過我,販毒係咪為咗錢?我諗所有毒販都會答係,但係我唔同,我覺得販毒生意就好似一場遊戲咁,我就係鍾意玩呢種遊戲,我一直以為可以掌控整個局面,但係我慢慢發覺唔係,可能係當局者迷。」這段自白就揭露了他的心路歷程,在患癌加上入獄後,發現自己再也掌控不到局面,失去了自主的權力。這麼說,就能解釋他為了再度掌握這種以往的權力而做出的種種事情。
蕭正楠問:「你叫我嚟係想同我自首?」陳豪說:「你話呢?」蕭正楠說:「你仲有得揀咩?喺呢個情況冇人會反抗,只會揀投降。」陳豪又說:「我唔認同,你講嗰啲人同我根本就唔同,我自首有咩好處?減刑?五年?十年?話唔埋聽日我就瞓落棺材,可能我一日都唔使坐。」蕭正楠問:「咁你想點?」
想成為「永恆」
陳豪約齊陳寶兒、胡定欣和何廣沛到販毒工場,是為了自首?不,其實只是為了佈局畫上一個完美句號。他並不想胡定欣帶着錢離開,也不是希望自己被捕入獄,而是想大家一輩子都清楚地記得他。
有沒有一種可能 文華覺得自己是正義的?
上文說過,文華(陳豪飾)覺得「世界不公平」,其實他的內心是扭曲的。同一幕中,陳豪為張曦雯的死而指責蕭正楠與他一樣,同樣是罪人。他說:「因為你唔信我,丁若寧督察就俾你害死。你,都係一個罪人,仲有,睇唔睇到呢啲?有邊個唔知道食咗呢啲嘢嘅後果會點?但係結果佢哋明知,都繼續去食,繼續買,呢啲人全部都係罪人。你話!我哋賣毒品嘅人係害死人,定抑或係佢哋自己害死自己?」也是為自己扭曲的內心作出辨解,可能文華覺得是正義一方,整個佈局是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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