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節,團圓正好。由羅耀輝監製及導演的電影《望月》繼續探討親情,細膩描繪單親媽媽與兩兄妹的家庭故事。一家人同枱食飯,卻各藏心事,大哥(陳湛文飾)隱瞞與妻子(李芯駖飾)分居,因怕家人擔心,也不願接受情逝事實。媽媽(李麗珍飾)將丈夫離家的秘密藏於心底,怕曝光會傷害女兒美珍(李靖筠Gladys飾)。
隱瞞或釀隔膜,卻也源自於愛,如此矛盾。
一家人表面和和氣氣,心底各自寂寞。雖然隱瞞心事的出發點是為頭家着想,卻在不知不覺間使自己愈來愈遏抑,家庭關係也漸變疏離。紙終究包不住火,至爆發的一刻,一家人可怎樣應對?經歷讓他們明白,月有圓缺再正常不過,就如聚散也無常,既然相聚非必然,擁有當下即幸福。
用最純粹的心代入角色
陳湛文和李靖筠(Gladys)在戲內飾演兩兄妹,於單親家庭成長。Gladys之前拍戲會找戲劇導師分析角色,說話方式、語速、步姿都經過設計,但今次拍攝《望月》,她則不希望有任何預設,想還原基本步由零開始。
她續指:「我想盡量諗少啲,也沒有因應角色生於單親家庭去做功課。因身邊好多朋友都在不同的家庭背景成長,其實好像分別不大。在尋找這個角色時,我不斷於『需要唔需要諗多少少』之間徘徊,最後決定不想了,因諗極都諗唔晒咁多嘢。」
湛文笑稱,Gladys本來就是「諗好多嘢」的人,而的確,生於健全家庭的Gladys,曾思考單親與健全家庭子女的性格異同,想知道角色的童年經歷,也會想像她從小失去父親的心情:「但永遠都諗唔完,也沒有標準答案,我不會知道。」
或許因為「諗少咗」,Gladys有更多空間代入角色,各種自然反應都是角色的投射。角色性格內斂習慣遏抑情感,Gladys卻大情大性,愛坦誠溝通,如此強烈的對比,使她演繹時更覺心痛。最深刻的一幕親情戲喊到抽搐,因現實中的Gladys會選擇上前爭取,角色卻選擇離場祝福,這種拉扯更添離別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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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駖首攻大銀幕 喊戲最考功夫
COLLAR成員芯駖首攻大銀幕,難免要向前輩請教。但她的第一條問題卻是:「咩為之演技?」因跳舞可靠動作對錯評定表現,演技則好虛無。
她憶述當日留在片場看陳湛文與楊偉倫對戲,感覺兩人從容不迫、自如地講對白,如此自然流露的狀態似演非演,讓她明白「演戲是很個人的事」,自己的提問也沒有答案。要打開感官投入角色,也靠經驗提升演技。幸有湛文做對手,與她理順對白,討論場戲要點演,一起嘗試再學習。
芯駖為角色做足功課,也找戲劇老師特訓。她形容角色強勢卻不獨立,心底仍渴求愛與依賴。她自言眼淺,但最難演的也是人生第一場喊戲,因為要邊走邊哭。不但難拿捏節奏與力度,也好考協調。她笑指:「我通常喊要坐低,乜都放低晒,情緒才到。行住喊有幾組肌肉郁動要協調,我都無試過。」
Gladys挑戰大尺度床戲
與芯駖同樣,湛文與Gladys在戲中也有不少第一次。湛文首度在大銀幕獻唱,拍攝當日一大清早就要邊唱歌邊演戲,投盡感情唱到世界末日般難過,絕非易事。Gladys則挑戰大尺度床戲,屬從影以來最大膽的一次,她坦言尷尬得至今仍無法直視畫面。「拍之前流晒汗,明明無着衫都成身汗,好緊張。」
那場戲要還原角色的初夜經歷,Gladys與對手戴玉麒在導演一步步指導下完成拍攝,但當時極度緊張,不知所措,也難以冷靜思考的反應,反而使這場戲更加真實。「在一個不熟悉的環境做這件事,好混亂,不知該如何處理,我覺得有點像美珍當時的處境。」
溫柔地引領觀眾尋找答案
電影的主軸是隱瞞,3人直認善意謊言在所難免。而有些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又可能因為錯過一個時機而變得難以啟齒。湛文坦言隨年紀漸長,更想誠實做自己,想以身作則告訴長輩:「其實有啲嘢可以坦白。」但同樣因年紀漸長,又開始明白為何年長父母會因怕子女擔心而隱瞞病痛。
至於從小至大都十分獨立的芯駖,則一直都是怕別人擔心自己的人,故決定轉行入女團也沒特意告訴媽媽:「當時前路茫茫、充滿未知,不想老人家擔心。我傾向有時候不需要全部事都坦白,太真實的事情也未必接受到,一些善意的隱瞞都可以接受。」
芯駖沒向母親提起入行,原來湛文也同樣:「我都無同我爸講入咗行,但他也沒跟我說他有入場睇(電影)。」原來隱瞞也可以是一種默契,即使不說不問,心底仍然依舊在意,這就是親情。
有人形容《望月》是部療癒的溫情小品,Gladys形容作品盛載親情、兄妹、愛情、友情多種關係,總有一瓣會勾起觀眾的共鳴,也或者會想起一些未完的心結。「如果大家有共鳴的話,希望這部電影可以很溫柔地告訴你,其實都無乜嘢啫,也能從中找到答案。」
芯駖補充:「這部電影有種淡然的痛,每個人的解讀都不同。它提醒了我要放手,過咗去就向前望,或專注在當下發生的事。」(已上映)
髮型:Sing Chan@BRUNEBLONDE(李靖筠);Lisa C. Makeup Art(陳湛文);Ricky Lam(李芯駖)
化粧:Angel Mok(李靖筠);Lisa C. Makeup Art(陳湛文);Janice Wong(李芯駖)
服裝:Polo Ralph Lauren(李靖筠);eye's Budd、New Balance(陳湛文);Versace(外套)、Peter Do(褲)、Prada(鞋)(李芯駖)
造型:Daniel Cheung(李芯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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