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綫處境喜劇《卡拉屋企》最溫馨場面,是吳鎮宇跟沙皮狗Popeye的「父子情」,因這些不是演出來的,都是真的。Popeye是《卡拉屋企》最最最最受觀眾歡迎的《卡拉》之星,香港首隻電視狗明星,本身是狗女的牠,處女下海卻要反串飾演一隻雄性沙皮狗。
鏡頭前,Popeye見到鎮宇總會開心得擺着尾走去他身邊撒嬌。可惜,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Popeye,98年病逝,終年13歲。吳鎮宇日前接受《蘋果》電話訪問,分享他跟Popeye的「父女情」,更為Popeye曾經咬傷人報道平反:「佢係隻狗女嚟㗎,佢叫Pipi,但我就改咗佢叫Popeye,係人都以為佢係一隻狗公,佢永遠唔可以離開我三尺範圍,一定黐住我,所以真係幾大件事,好似我條女咁,見唔到我就好慘。佢係一隻叫「骨嘴」嘅沙皮,佢好大陣味㗎,所以開頭啲人都幾抗拒佢㗎,佢紅咗之後,無論你幾大陣味都當你係寶。」
Popeye如何由一隻普通沙皮狗變成明星?
「Popeye點解出現喺《卡拉屋企》,嗰時佢係我第一隻寵物,呢隻寵物係人哋唔要畀我,佢好黐人,佢見唔到我就會一路係咁喊,咁啱梁家樹(前無綫監製)開《卡拉屋企》,我話咁點搞呀?咁我就申請帶隻狗返工。其實我帶佢去化妝間嘅,咁我諗吓不如畀佢演出埋,成為我哋屋企一分子啦,我話我唔會收你哋錢,其實Popeye係免費演出㗎,一毫子都冇收過。後來唔知點解佢哋(無綫)發神經要寫一集畀Popeye,隻狗演戲要辛苦我去引導佢啦,但Popeye就咁紅咗,成為《卡拉屋企》最紅嘅一個角色。」
有報道指Popeye曾經因為咬傷摸牠的路人而被法院判決「坐監」7日,鎮宇為愛犬平反說:「Popeye冇咬過人,佢好乖。係我另一隻狗,聖班納大型狗,而大狗聖班納都唔係咬人,佢係追嗰個人抓咗一吓,而法例規定狗隻要留低7日檢查有冇瘋狗症。」
那些年,記者巡台日子也曾經常跟Popeye接觸,Popeye真的人見人愛乖到不得了。鎮宇還記得一個小故事:「當年Popeye,有一集講佢救咗個BB,最後走過去錫BB一吓,BB真嗰個媽咪本來有啲擔心,但最後我拍心口保證冇事。」
鎮宇2000年與黃子華及張達明演出《鬚根Show2》,曾提到98年自己首次做導演開拍《9413》時,Popeye患上癌症,當時醫生指Popeye不能支撐一星期,建議鎮宇讓Popeye打針安樂死,但鎮宇拒絕,結果兩個月後Popeye終於離開,當日吳鎮宇傷感地表示:「Popeye用咗一個我畢生難忘嘅眼神同我講再見。」
重提當年Popeye病倒,鎮宇指Popeye其實因為被車撞倒後身體變差:「其實諗番起都幾激氣㗎,我記得有個動物協會喺灣仔,喺灣仔有個好大嘅center,我哋住西貢,Popeye唔知有乜嘢事,我哋都諗住等佢睇好啲啦,相信啲鬼佬,唔知點解Popeye可以走甩咗,一隻寵物畀佢醫,放低一晚就走甩咗。咁死啦,點搵呢?後來醫院(該寵物診所)打嚟話搵番啦,不過俾車撞倒。呢件事都幾匪夷所思囉,啲鬼佬又冇乜表示,佢冇收嗰日診金,但之後有啲嘢仲繼續收費,我唔明囉,咁有愛心嘅一間獸醫診所,令隻動物受咁重傷,都冇道歉一聲。導致Popeye成日喺屋企度,冇咁活躍,但Popeye都幾有性嘅,我第一次做導演,我叫佢頂多陣,因為內臟撞完之後都暈暈哋,佢又老啦,慢慢衰竭,又唔食嘢又唔盛。」
「我日日都要照顧佢,佢見到我都會開心啲,我餵佢,佢會食,之後我做導演(《9413》),我同Popeye講頂兩個月,之後我就可以成日都照顧佢啦,佢真係頂咗兩個月,記得最後嗰日佢行出嚟食嘢之後,跟住迴光反照,個人硬晒,咁就拜拜咗啦。」
鎮宇估計Popeye是香港電視史上第一隻寵物明星,想當年自己為方便照顧Popeye而帶牠到無綫開工,但就未能好好照顧Popeye飲食。鎮宇說:「Popeye有時冇佢啲場口,佢走去食排骨飯,狗唔可以轉diet㗎嘛,啲裝修師傅、道具師傅對佢好好,係咁掉啲排骨畀佢,食到佢腸胃有事囉,所以有利有弊,帶到佢返工,但就照顧唔到佢飲食。」
鎮宇更感慨地說:「其實喺Popeye身上都睇到好多人性嘅嘢㗎,我有一段時間要離開《卡拉屋企》,啲人好好笑,問我隻狗可唔可以留低喎,所以有啲嘢都幾反映到㗎。咁即係我唔使演出,日日湊隻狗返嚟等佢演出!」是否當年與無綫傾續約談不攏,所以「被消失」近50集?鎮宇說:「呢個問題嘅答案:係嘅!」
鎮宇更指:「喺Popeye身上睇到好多人性嘅嘢,Popeye都係我第一隻寵物狗,有時都會夢見佢㗎,諗起佢,我都會幾sad㗎。」
採訪:戴彩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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