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毅然來港發展
轉眼間,原來今年已經是朱晨麗來港發展的第20個年頭,16歲的時候,她通過優才計劃隻身來港,作為家中的獨生女,要離鄉別井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出於父母的角度當然是反對,但朱晨麗並沒因此動搖來她心目中這個國際大都市的決心,「當時我剛畢業,我打了通電話給爸爸,我說我很想去香港,但屋企人是想我去上海或北京的學校,因為近一些,但我說不行,我哪裡都不去,就是要去香港。當時我已經報考了演藝學院,就是等通知書而已。」
朱晨麗憶述當時在爸爸面前還要故作鎮定,跟對方說淡定吧,一定行的,但其實內心已經很灰心,因為等了很久都還沒收到錄取通知書,所以都打定輸數:「若果今年不行,就等下一年再考。」不過最後,真的給朱晨麗如願以償,她仍記得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刻開心到不得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是事實。
初來港歷盡辛酸 住劏房與蟑螂同居
為了不給父母「睇死」,朱晨麗不讓父母陪伴,硬著頭皮自己坐飛機來港,但始終人生路不熟,當時又語言不通,所以經歷了不少辛酸,試過連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成問題,「那時我和一個上海女仔租住了一間板間房,我們睡一張碌架床,房間裡只有床邊那個窗,外面是餐廳的後巷,除了經常會有油煙味外,我記得有一次,因為我是睡上層,我睜開眼看到有很多蟑螂在天花板走來走去,但第二天又要上學,不能嘈醒同房,可是自己又害怕,最後閉上眼睛當看不到,睡過去算了。」
由於當時生活費不多只有3000多元,屋租錢已佔據她收入的3分2,故朱晨麗當時只能節衣縮食,一早起身坐叮叮,有時甚至步行上學,又試過連粥都吃不起,要等下午茶,因為下午餐套餐比較便宜,然後就當晚餐一起食,有時燒賣又可以當一餐,總之想盡辦法把錢省起來。雖然當時生活環境惡劣又如此「掹掹緊」,但朱晨麗坦言不好意思跟父母講,因為是她自己說要來香港,所以要硬著頭皮堅持下去,「可能我個性比較倔強,覺得條路是我揀的,我跪著都要走完它,所以一直忍住不講。直到我長大了,開始工作,我才有機會跟家人講我曾經有過這些經歷,他們聽後都呆了。」
朱晨麗還自爆初來港不熟悉香港,最深刻是去學校的時候,以為會展中心就是她的學校演藝學院,鬧出笑話,後來她見到兩位年齡相約的女仔,於是她用普通話問路,豈料嚇到對方:「她們的反應是『吓?不知道,不知道。』就走掉了,好像很害怕我的樣子。我心想,發生什麼事?我是否講錯了什麼?」
抱「乜都試下」心態參選港姐
後來,朱晨麗憑精湛舞技由香港演藝學院舞蹈學院,跳到去美國華盛頓深造,畢業後獲得香港芭蕾舞團賞識,正式成為一名專業舞者。不過始終跳芭蕾舞就像運動與生涯,不會很長,加上隨著年齡增長,朱晨麗開始考慮自己的前途,碰巧當時正在播《巾幗梟雄》,黎耀祥的「人生有幾多個十年」喚醒了她,沒理由整個人生都是跳舞,希望可以發掘自己其他方面,於是她決心辭去舞者工作流放一年,期間做過Freelance模特兒、連火鍋店帶位都做過,「最記得那個老闆說,妳不要浪費樣子做侍應,帶一下客人位置,站著做生招牌就可以,但這個收入是很小的。」
經過這一年的打工生涯,朱晨麗發現打工賺的錢入不敷支,不但儲不了錢,就連之前當舞者四年的積蓄都要用上。但正當山窮水盡的時候,又給她在電視看到《香港小姐》的宣傳片,於是便抱著「乜都試下」的心態,膽粗粗遞表格參選:「當時我心想都不會入圍的,隨便吧,因為聽人講這些有很多『後門』或背景才行,但還是先試一下吧,入圍的話都叫有條路。沒想到真的收到電話叫去面試,我起初還想會否是電話詐騙,原來是真的。」
參選時廣東話不佳 曾遭佳麗冷言冷語
成功入圍後,朱晨麗又要面對另一個問題,廣東話不佳令她完全缺乏自信,因為她上台的時候,連自己全名都不太會讀,讀完是會怯,所以在參選期間,一方面有得接觸新的東西,又有得去台灣外景覺得過程好新穎之餘,一方面又很大壓力,「因為每天對著的稿都是繁體字,我看不懂,然後又要連這個字的咬字,幸好我身邊幾位佳麗都是香港女仔,她們很熱心教我讀,然後再自己練。」
朱晨麗稱同屆大部分佳麗都是很友善,大家和平相處,不過也有「多口」的,「最記得決賽當晚,我們未轉出台的時候,大家都站著,其中一位佳麗就開始逐個預判,她對我說:『妳肯定不會拿到獎,因為妳之前都拿了很多『豬肉獎』,還有妳又不是香港本土人,又不會講廣東話,一定不會選妳的了。』那時我也認同,當下我覺得自己真的有這些弱點。」不過最後,朱晨麗用成績說話,不但贏得港姐冠軍,還是「四料冠軍」,預了自己會輸的她,形容當刻「感覺好像在發夢一樣!」
未卸任拍處女劇《名媛望族》
當年由參選開始,朱晨麗就被冠上「翻版陳法拉」稱號,沒想到未卸任,她又頂替受傷的陳法拉,迎來其處女劇《名媛望族》,還要擔任第三女主角。面對劇中劉松仁、陳玉蓮、韓馬利、楊怡等前輩,朱晨麗直言來不及反應自己緊不緊張、害不害怕,就已經開始了。「我自問是未準備好拍戲、去做主角,但可能我太幸運,所以很多事情都來得太快,未有時間消化就要消化下去。」
朱晨麗稱當時最吃力身兼很多不同工作,又要拍劇沒得睡,每到拍攝去到深夜時分,尤其超過凌晨四時後,她的腦就會集中不到,因為她要記住每一個字的咬字,一不集中就會忘記自己要說什麼,會說出很多語言出來連自己都不知道。她記得有場戲,所有「鍾家」的人一起吃飯,所有前輩演員都在,她一個在講話,非常緊張,當她講完之後,大家竟然「笑咗」,「我心想你們在笑什麼?原來他們覺得『嘩,妳那麼有趣的,妳究竟說了什麼語言?』其實我自己都不知說了什麼,只知道很睏。」
廣東話不好頻NG 累吳卓羲無辜遭殃
然而亦因廣東話不好,令朱晨麗碰了很多釘,就連吳卓羲都無辜遭殃:「劇中我和馬國明和吳卓羲有感情關係,記得有場戲,吳卓羲要吃藥丸,其實是麥提莎來的,導演要求我每隻字都要咬得準,但我一緊張,他一把麥提莎吞進嘴裡我就NG了,最後他差不多吃了大半盒麥提莎。我連忙跟他說不好意思,他說沒事、沒事,很好吃。」
回想拍攝時,朱晨麗也曾被幕後整蠱講有味笑話,「幕後工作人員都話說類似那支旗拉上去這些,我又不知什麼意思,但前輩叫我照著講一次,我便跟著說,講完讓大家笑,這個氛圍挺好的。」
奪「最佳女配角」得獎感言惹風波
經過七年不停學、不停做和肯搏肯捱,朱晨麗終得到回報,憑劇集《超時空男臣》中野蠻女友一角,贏得《萬千星輝頒獎典禮2017》的「最佳女配角」,但隨之而來竟然是網民轟炸式批評,批評她演技柔嫩,並未足以得獎;而更令朱晨麗始料不及的是得獎感言中的一句:「希望我哋喺內地成長嘅小朋友,黎到香港都依然可以打出一片天」,惹來網民狂插。
朱晨麗坦言當刻真的晴天霹靂,沒想到會那麼大迴響,第二天還有報道給了她一個大標題,而且內容很負面,就連回到化妝間,化妝師都說她不應該這樣講,令她質疑自己是否真的講錯了:「首先,因為我自己是這個設定,我是內地出身,但我是一個人來香港打拼,其實我當下是想鼓勵大家,無論來自哪個國家或地區,來香港讀書還是工作都好,我們只要努力都可以闖出一片天。我不明白為何一句正面的說話,會被扭曲變成負面,我都很匪夷所思,我無做錯任何事情,我只是想鼓勵大家,無任何不好的意思,所以當時是有不開心。」
遭網民惡言攻擊匿埋喊:我也是父母生的
除此之外,朱晨麗一路走來也承受著網上很多不好聽的「留言」,她說每一次有劇出,都有某些網民都會打些很難聽的字眼:「譬如說:大陸婆、大陸雞,很難聽。(看到是否很難受?)其實我不太明白他們的想法,我們都是一個正常家庭出生,受過不錯的教育,來到這裡深造,有一份工作,我們又不是殺人犯,又不是對不起什麼人,為什麼會這樣去形容我呢?我都會有很多問號,但是這些聲音都會繼續有的。你可以怎樣去消化呢?沒有辦法,但是我第一次接觸的時候,真的躲起來哭,我會覺得我也是父母生的,為什麼要罵得這麼難聽?」
到後來慢慢多了重複了,朱晨麗累積了經驗,告訴她其實去在意這些事情,不如在意自己工作,太在意這些差的負評的時候,會影響到自己的心情,「我是比較真實的人,不開心就不開心,會出現在臉上,哭就躲起來哭,我不會在別人面前哭。而且心情不好,做事都不會集中。我現在有一個習慣,就是不會看任何負面的新聞,帶攻擊性那些就快點滾過去就算了。」
為首套女一劇《特技人》性感演出
其後一年,朱晨麗迎來人生首套女一劇《特技人》,劇中她親身上陣挑戰高難度動作,更曾因連續拍30多小時搞到體力透支入院,非常「唔錫身」。而除了大顯身手外,朱晨麗更有兩幕至今仍令觀眾回味無窮,一幕是她穿上沙排裝在沙灘打排球,另一幕則是她穿著勁低胸緊身運動上衣躺在沙發,大騷勁爆身材。朱晨麗對這場戲也很難忘,笑指完全想不到攝影師的拍攝角度會令到整件事這樣,效果聽好看非常滿意,「我有一個很親密的異性朋友,他說到現在妳在家跟譚俊彥那場戲,他看完都有反應。(什麼反應?)有衝動,我沒有問什麼位置,但證明這場戲成功。」朱晨麗更強調絕對真材實料,沒有加墊,「我選美出身的,大家都知我咩料啦,哈哈!」
問到該幕同場的譚俊彥看到如此「大」場面,會否很尷尬?朱晨麗笑說:「他是很有經驗的演員,拍攝時可以很集中,拍完即刻擰轉頭。而且當時他太太準備生小孩,所以他只顧著看電話,很想快點回家。」
親解「消失」之謎
在2018年至2020年間,朱晨麗一口氣拍下《平安谷之詭谷傳說》、《棟仁的時光》、《特技人》、《兄弟》、《多功能老婆》、《大醬園》及《法證先鋒IV》,「戲」勢迫人,但《法證先鋒IV》後卻無預警下突然靜了下來,當時就有指因前無綫主席陳國強離職,令與其傳過緋聞的她受影響,上升勢頭被斷。朱晨麗否認傳聞,至於為何突然消失?她稱在拍完《法證先鋒IV》後的確受傷了,右手脫臼,麻痺到一個狀態是去看醫生的時候,醫生說妳已經脫臼很久,為何都不知道,除此之外,她的身體也出現一個狀況,需要去做一個手術,所以那段時間是讓自己身體休息。談到娛樂圈很現實,當她休養的時候,可能後面很多人已經衝上前。朱晨麗也知道,但是身體已出現警告,不能不休息。
隨後的時間,朱晨麗的勢頭大不如前,而娛樂圈是殘酷的,看著師妹們一個個爬過頭,可有感到很失望、很沮喪?朱晨麗直言:「很多監製都會替我不值,他們就說,為什麼朱朱這段時間好像公司沒有給任何東西她,但是監製不知道我發生什麼事,觀眾也不知道我發生什麼事,我也沒有在訪問中講過任何在這個階段出現的問題。我覺得身體是很重要的,只要你裝備好自己,機會到的時候,你就一定能把握,但如果身體沒有了就沒有,只會愈來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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