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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4日 星期五

【追憶故人】 陳木勝關信輝亦師亦兄廿載情誼 「華Dee」原形人物曝光 #關信輝 #陳木勝

關信輝導演的《五個小孩的校長》找來陳木勝任監製,警匪動作片跟福音片導演的組合,看似風馬牛不相及,背後有段鮮為人知的兄弟情誼。早前關信輝接受《蘋果》訪問 ...






關信輝導演的《五個小孩的校長》找來陳木勝任監製,警匪動作片跟福音片導演的組合,看似風馬牛不相及,背後有段鮮為人知的兄弟情誼。早前關信輝接受《蘋果》訪問,談起陳木勝(Benny)這位亦師亦友故人的種種,令他不禁流下男兒淚。關信輝最記得《五》片開鏡前一晚,離開公司時陳木勝講的一番話「好好享受未來數十天嘅拍攝日子,你一定得」。「一定得」是兄弟倆一直以來相互勉勵的用語。而《天若有情》中的「華Dee」原型人物,亦隱含陳木勝年輕時的影子。

陳木勝上月因鼻咽癌離世,終年58歲。去年陳木勝剛完成《怒火》的拍攝,跟關信輝相約出來吃飯。席間陳木勝提起自己的病情,語氣是輕描淡寫,且非常樂觀,反而是關信輝吃了一驚,事後每天都為對方代禱。談起二人的情誼,要數到差不多30年前UFO電影公司年代,他回想話︰「當時我在UFO做副導演,冇記錯喺幫陳可辛做《嫲嫲帆帆》,而Benny做另一戲《歡樂時光》導演。其實我唔識佢,後來至知就係佢拍《天若有情》。Benny畀我印象係好高大,好友善。我好記得有一次,因為我要揀臨時演員,當日佔用咗公司停車場,Benny返到嚟冇介意我阻住佢,仲好從容,笑笑口同我點一點頭打招呼。」UFO共事其間他們都未曾認,亦鮮有交談,對陳木勝的一印象是為人和善,沒有導演的架子。到後來陳木勝拍完《衝鋒隊︰怒火街頭》,名氣更加響亮。

直到數年後的一日,關信輝收到陳木勝來電,請到斧山道嘉禾電影傾合作。當時陳木勝正為成龍籌備《我是誰》擔任導演,此次是想找關信輝做副導演。關信輝以「震驚」來形容當庴感受︰「震驚係因為我拍文藝片,未拍過動作片,事後問返Benny,佢話喺UFO都有留意到我。原來努力工作真係有人睇到。嗰次見面之後,我話『既然你有信心我幫到你,我會盡力去做』。」這份友誼由《我》伸延到今日,關信輝哽咽的說︰「之後佢成日請我哋一家人去屋企食飯、打網球,嗰種關係多過導演同副導演,變成好朋友。其實之前都同好多導演合作過,喺Benny有呢種感覺,我會視佢係我師傅,又係我哥哥。」

關信輝講起一段合作《我》片時的小插曲,由此可見到陳木勝溫文爾雅的脾性及包容的性格。話說片中有一場炸發電廠戲份,爆炸師用了很長時間裝置爆炸設備,全組人都很緊張,因為花了幾天時間佈置加上危險性,所以不容NG。正當各人都面容繃緊時,陳木勝到場時表現輕鬆,跟現場緊張氣氛毫不匹配,關信輝說︰「Benny嘅處變不驚同老練,令我好佩服,可惜當日因為我嘅疏忽,最後要重拍。」當時為確保萬無一失,動用了6、7部攝影機拍攝。不過引爆前其中一部機器失靈,關信輝未能及時叫停,事後全場工作人員鴉雀無聲,關信輝自知失職走到角落自責︰「嗰時全場靜晒,冇人敢埋嚟。我好內疚同自責,已經諗好辭職。但估唔到Benny走過嚟拍一拍我膊頭,話『再嚟多次啦』,呢個係好大嘅鼓勵,佢並冇當場責備我,其實佢可以,一個導演點解唔可以話一個工作人員做得唔好,我諗佢知道我唔係刻意做錯,以及我相信一件事,是因為咁樣我先有力量繼續拍攝又或是我經過錯失可以變得更加成熟。我本身冇哥哥,而陳木勝成日都畀到我一種哥哥嘅感覺。」

不過被視為好好先生的陳木勝亦有發脾氣的時候,關信輝話可以激嬲這位「大哥哥」的,就是遇到有人不專業做工作,他說︰「點樣令到佢發脾氣,我同你講一件事,就係當人唔專業做佢哋嘅工作、唔集中精神做自己嘅專長,佢就好嬲。工作環境上懶散嘅人,佢就會好急躁,你唔好喺佢嘅場hea。」《我》片之後關信輝專注執導福音電影,不時會邀請陳木勝出席放映會,對方從沒托手踭,直到《五個小孩》兩兄弟再走在一起,關信輝自言冥冥中有天意︰「當時佩華姐搵我拍《五個小孩》,一睇個劇本我就答應,不過佩華姐話,要搵個有份量監製件事先完滿,問我『你識唔識陳木勝呀』,當時我好驚訝,因為冇諗過佢會做。過兩日Benny就打嚟笑笑口話『我喺你部戲監製喎』。」有別於一般掛名監製,事後關信輝才知道,陳木勝答應當晚,已開始做資料搜集。他亦義無反顧出心出力,為關信輝拉攏了不少關係,因為他知道《五個小孩》這類溫情片要成功,就要靠一班亮麗的演員,去吸引觀眾入場。在多方努力下找來古天樂、楊千嬅及一班好戲之人演出,最後票房大收4,600萬元,成績非常好。在開拍前一天,關信輝準備好翌日的開鏡工作後,準備離開公司,臨走前他聽到一番很感動的說話,此時關信輝已泣不成聲︰「我好記得Benny同我說『Adrian(關信輝英文名)聽日開鏡嘞,即將到嚟嘅數十日,你好好享受亦好好將你心中嘅事、心中嘅熱情全部拍出嚟,你一定得』。」停頓了一會,關信輝補充話︰「我同陳木勝成日都有句『一定得』,喺我哋用嚟互相鼓勵嘅說話。」

關信輝話陳木勝是family man一名,很享受家庭生活,拍《五個小孩》不時都會帶對仔女來探班。而有一年的初三陳木勝請關信輝一家人作客,雖然關信輝腳傷行動不便,陳木勝依然堅持︰「佢話唔得呀,蒸咗條魚一定要嚟呀。嗰次陳太負責煮飯,不過陳木勝煮餸都好叻。」他又爆好友年輕時是電單車迷一名,鍾情fairing電單車,閒時亦少不免飛車,所以有理由相信《天若有情》中劉德華「華Dee」的原型人物,會是陳木勝本人︰「知佢後生都有飛車,都係《天若有情》嗰類電單車,所以你話劉德華華Dee角色,可能係Benny後生寫照,我都信有關係。不過結咗婚之後,就冇聽過佢飛車,電單車都變咗架七人家庭車。」

關信輝跟陳木勝相識超過20年。(蘋果日報圖片)


陳木勝溫文爾雅,早年跟關信輝一起宣傳《五個小孩》。(資料圖片)


講到故友種種,關信輝忍不住落淚。(蘋果日報圖片)


《五個小孩的校長》的成功,陳木勝的助力不少。(網上圖片)


陳木勝為《我是誰》擔任導演,關信輝為副導演。(網上圖片)


成龍主演《我是誰》。(網上圖片)


華Dee look加fairing電單車,成為當年車手的標準配搭。(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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