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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7月3日 星期三

專訪|蘇韻姿親揭與無綫分手細節 認原本合約仲有一段時間 #蘇韻姿

蘇韻姿當年參加2016年香港小姐入行,作為當屆大熱之一的她,雖然最終未能贏得任何名次,但成功得到無綫的合約。入行初期,蘇韻姿已獲安排演出王牌處境劇《愛 ...






蘇韻姿當年參加2016年香港小姐入行,作為當屆大熱之一的她,雖然最終未能贏得任何名次,但成功得到無綫的合約。入行初期,蘇韻姿已獲安排演出王牌處境劇《愛·回家之開心速遞》,並憑劇中「熊心如」(紅衫魚)一角成功入屋,星途可謂一片光明;惟近年起屢傳出她工作態度差,又經常遲到,兼未紅先驕等負面新聞而被無綫「雪藏」,隨著去年先後拍下劇集《非份之罪》及《黑色月光》,外界都以為她走出「雪櫃」之際,但就這個時候,蘇韻姿卻宣布正式離巢,「回家」最終竟變了「離家」。

為「做靚條數」參加《香港小姐》

回到2016年,蘇韻姿參選了當屆香港小姐,但原來並非因為選美夢,而是為「做靚條數」,她表示自畢業後在多倫多參加了當地電視台舉辦的新秀歌唱比賽獲第二名,之後便進入電視台工作,節目主持及幕後工作都有參與,適逢2016年的香港小姐招募海外佳麗,電視台就叫她負責聯絡參選佳麗,「豈料,老闆跟我說TVB已經很多年沒試過高層親自來面試,溫哥華有9個人報名,而多倫多只得5個人,數字看上去不是太好看,於是就叫我找多幾個朋友一起報名,但最後都是得我一個報名,6個女仔中又只是選了我一個。」

隻身來港參選,人生路不熟,蘇韻姿笑指當時見到香港的急速生活模式,真的大開眼界,與多倫多完全不同;而且在多倫多土生土長的她中文屬「有限公司」,但礙於不是鬼妹樣,很多時別人不知道她原來不懂中文,當她問一些很基本的問題,就會令人誤會她作狀、扮嘢。最深刻是在參選初期要背稿,她要比人花更多時間去拼音,顧得到份稿又顧不到表情管理,因而被工作人員「問候」屋企人:「其實最初我不太明白那些字眼是什麼意思,只是見到大家表情比較惡一些,語氣又重一些,到後來知道了當然有少少難受。」

獲珍姐欽點 遇上「熊心如」

選美結束後,蘇韻姿原本一心返多倫多,因感覺已經完成任務,還特意打電話給舊老闆留住其職位,但命運好似早有安排,很快就給她遇到一個很重要的角色「熊心如」這個角色,「是珍姐(曾勵珍)找我演這角色的,為何會選我我不知道,我都很愕然,記得她當日叫我去她房間時,我是很害怕的,因為一個那麼能幹和地位高的人邀請妳去她房間都會很擔心,心想是否做錯了什麼呢?但她是很友善,也知道我很努力學中文,故給予我一些學中文的貼士。她是一個性格有少少嚴肅的人,但其實她是一個媽媽來的,很take care我們,我們就像是她的小朋友一樣。」

回憶當日從珍姐口中得知獲得角色的過程,蘇韻姿笑說:「她只是跟我聊了幾句,了解一下我,問我為何會來了香港,我也很坦白跟她說我都不知為何飛來香港參選港姐,珍姐當時又很Sweet、很Warm,跟我說『唔緊要㗎,妳一個人喺度,妳有咩唔識就搵我啦。我而家都考慮緊搵妳做一個角色,但我未知㗎,妳醒醒定定』原來那一刻就已經選了我,我後來才發現,原來這樣就是一個Casting的機會。」

連累NG爆喊 苦練廣東話

一入行首個角色便如此重戲份,蘇韻姿自言責任心重,故壓力大到不得了,例如知道角色接觸最多的是小朋友和家庭觀眾,為保護角色形象,所以當時就算朋友約她到蘭桂坊只是吃個晚飯,只要是入夜,她都不會在那個區域出現,盡量做好自己,免得被人「看圖作文」有負面新聞,而在日常衣著、行為上也會很小心。

她又自知說話帶有口音,但「熊心如」是一個香港土生土長、讀書很厲害的大學生,說話豈可能有口音,因此她不斷練習,努力改善口音,「那時候是非常辛苦,因為家人又不在身邊,全靠湯盈盈教我電話裡面有個閱讀功能,一邊聽一邊在拼音然後背,因為那時候《愛》劇每日要拍12至14場戲,所以你起碼要把對白理順好第二天才能開工,而且我對語言的執著,要每個字、每個停頓位都盡量做到最準確。所以最難的是我是一個外國人,去扮香港人,再去飾演一個角色,這些大家未必會知道,但我是有付出的。我真的很尊重這個職業,和很珍惜這個機會。」

由於蘇韻姿當時的中文非常不濟,以致拍劇時經常「NG」而影響拍攝進度,蘇韻姿直言有段時間真的背對白背到崩潰,尤其一些資訊性對白不能改,她試過講來講去都講不到,講到當場哭了出來,「開頭做新人,遇到這些情況很容易情緒化、很自責,會覺得又係我連累大家的拍攝進度慢了,幸得同劇台前幕後的包容,他們也知我有做足功課。」

來港發展最難熬「思鄉」

回想初來港時無人無物,除了要克服生活和工作上的難處外,還要面對思想之情,蘇韻姿坦言當時最辛苦就是每逢過節,回到家一個人對著四面牆的時候,縱使已過數年,但回想那時畫面,她仍忍不住落淚:「最記得第一年聖誕節,我真的是一個人看著朋友跟他們的家人合照、吃大餐,我就一個人在吃飯盒,而且為了省錢,還是在劇組收工時拿的,感覺很孤獨,因為我屋企是很熱鬧的,每年都會辦很大的派對,我看到他們的照片,但我不在裡面,這個時間是最難過。」

後來又由於疫情,加上《愛》劇由一星期五集增至七集,拍攝變得頻密,蘇韻姿試過4年多沒見過家人:「那時真的完全沒得放假,而且難得有那麼好的機會,我不想大家對我印象不好,加上我還是新人,想讓大家看到你的積極、勤力,所以不想請那麼多假。」但令蘇韻姿最內疚的是,疫情期間媽咪確診新冠肺炎,但她卻什麼都做不到,只能擔心和焦急,不斷打電話給在多倫多的弟弟知道媽咪的情況,「那時我會覺得自己很自私,一個人任性地來了這裡(香港),但媽咪發生事我是什麼都做不到。已經不是錢銀上支持的問題,起碼能陪她去看醫生都是一種孝順,但我都做不到,我很自責。就算到現在,我經常想起媽咪都會喊,幸兩個弟弟非常生性,亦會將媽咪的最新情況報告給我聽。」

感激遇到「阿爸」丹爺

雖然在香港沒有親人,但卻有「熊家人」,蘇韻姿尤其感激阿爸「丹爺」劉丹,想著與對方一路來的相處點滴,她紅了眼,可見二人父女情要好:「首先我很愛他(丹爺)!因為我香港沒有家人,他給予我很多的父愛。」說著說著,蘇韻姿忍不住流淚,「因為他本身和家人都在多倫多住過一段時間,而我當時所任職的中文電視台,他之前也在這裡工作過,所以他是我雙重的前輩,而且他很能理解我在那邊出世、長大的性格,例如我們有時說話可能沒有尾音,容易被人誤會,或者用錯『㗎、喇、喎』,演變了另一個意思,但丹爺知道我性格,也看到我有很用心去做,從他身上得到的未必是演技,而是他很直接地給到我爸爸的感覺。」

問到「阿爸」有何教誨令她終生受用?蘇韻姿指丹爺從不會擺起一副「前輩樣」,反而會在行為上會展示出來:「他會把所有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Anytime ready!不會離開拍攝範圍太遠,坐在一旁,導演叫他馬上就在,這種專業精神我是『袋咗落袋』。」

至於窩心的事,蘇韻姿認為其實有時很簡單一個眼神、一個擁抱,或者一句問候就很足夠,「好像之前在我的生日飯上,丹爺私底下都會拍一拍我肩膀說:『女,大個女喇!妳加油啊!』這些外人覺得可能沒什麼的對話,但對我來說他是有把我放在心裡,所以我很感恩遇到他。(丹爺之前甚至出面幫妳求情?)這都是很窩心的,因為丹爺甚少公開去幫任何人,我見到記者問他時,他都是很正面回答大家,很保護我,這些我會永遠記住。」

親解離巢原因 否認遲到態度差

至早前,蘇韻姿正式宣布離巢。對於今次離巢外界有多種猜測,例如指她不獲續約?蘇韻姿承認與無綫原本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合約,但正如她所講「想跳出舒適圈」,所以在雙方傾談未來發展方向時,她便主動向公司講出自己的意願:「因為我真的有很多東西想試,特別離開《愛·回家》後,我嘗試到拍綜藝,又拍過其他劇集,連音樂劇都做了,就會想自己在這些範疇行不行呢?尤其是舞台劇和音樂劇的世界,始終我讀書時主修戲劇,所以我很想去接觸香港舞台劇的世界,而公司都很理解我有這個想法,亦都好支持,所以大家是很ok地走這一步。(原本雙方合約還有多長時間?)都真的還有一段時間,所以我都很感恩公司理解我有其他東西想試和發掘。」

談到突然爆出盛傳她因工作態度差,又經常遲到而得罪高層珍姐而被「雪藏」,蘇韻姿表示開頭看到這些新聞的第一個反應是「點解煲到咁大嘅?」而且愈傳愈誇張,是她首次面對如此多負面新聞的情況。蘇韻姿稱她有想過去澄清,但自知「講嘢唔叻」,語言藝術又不好,擔心說錯一個字眼會被人大做文章或扭曲意思,反而愈描愈黑,故選擇自己「承受晒」,的確壓力的確很大,但相信認識她的人都會知她為人是怎樣,「開頭真的很不適應,因為我一直很努力去保持正面的形象,及很認真工作,絕對不是會選擇去搞是非和遲到的人,但現在愈寫,外人就愈信,令我都擔心之後會否再有人找我工作。」

可以說,當初沒有珍姐,蘇韻姿就沒有機會遇到「熊心如」,但如今外界卻盛傳二人不和,甚至說她爆粗鬧對方?蘇韻姿反應甚大:「很誇張!我都很好奇自己爆粗的樣子是怎樣,因我是一個不喜歡粗言穢語的人不講粗口的,所以絕對沒有這樣的事,這次我真的不能啞忍,完全沒有這回事!我是不會這樣對待一個給那麼大機會予我的人,我也沒有這個膽量去鬧任何人!真的不知為何會傳到如此痴線。但珍姐真的很錫我、很保護我,教懂我很多東西。」

「(我哋)係一個好正常嘅合作夥伴關係,因為珍姐是一個很關心藝人的人,尤其在形象管理上特別嚴肅,她不想我們有什麼影響到角色、影響到大家對我們的感覺,這是我一直都很respect,和很認同這個做法,所以我很多做法都從珍姐身上學習回來的,我很感恩她開頭找我演這個角色、亦感恩她一直以來教我很多東西、令我可以保持一個正面的感覺給大家。」

離巢望多作嘗試

今次毅然離開效力了8年的無綫,蘇韻姿不多不少都有爭扎過,但她想試多點,尤其音樂劇方面,始終她來港後,就只是接觸過舊公司的工作,加上在舊公司比較被動,所以希望拿回少少話事權,出去看看面的世界,現時的時間和歲數是最合適。問到無綫有否挽留她?蘇韻姿說:「他們都有講這幾年大家合作得很好,我很感恩公司給我的所有機會,但他們都很包容和知道我有新的東西想試,叫我去試試先。」

回復自由身至今,沒了大樹遮蔭,蘇韻姿要自力更生,雖然見她八足咁多爪走圍走,但她直言仍在適應和摸索中,接洽工作方面,幸好得到之前合作過的經理人給予意見和幫助,期間是會有少少不知如何處理,但自覺算是有膽量的人,當年參選港姐人生路不熟,語言又不通都克服到,今次會是讓自己好好成長的經歷。但對比以前處境劇「爆騷」收入穩定,現在要靠自己,蘇韻姿坦言收入的確有影響,但她會看作為一個新的推動力,如之前爆炸戲棚10週年騷《爆SHOW》中她除了有份演出外,同時也擔任助理導演,這些都是一些「收入位」。

感激「家人」陪伴成長

回望由23歲參選港姐入行到現在31歲,蘇韻姿特別多謝她的搞笑小組Group,「Group友」包括周嘉洛、吳偉豪、焦浩軒和阮政峰,她初入行時大家已經是很好的朋友,談到這段深厚的友誼,蘇韻姿眼濕濕說:「我很感謝他們,在我成長階段很多事情不明白、不了解時,他們都會在我身邊,又會在我沒有家人在身邊的情況下,填補了那份愛。仲有『熊家人』,他們都很支持我,特別鳴謝除了丹爺外,還有豹哥(單立文)、豹嫂(胡蓓蔚),知我經常吃飯盒,所以有時會邀請我去他們家吃住家飯,甚至會煮多一點讓我帶回家。還有監製祥哥,有很多事我處理得不好,或者不懂去處理時,他就會解釋給我聽。」

除了幕前「家人」外,這次「離家」蘇韻姿很不捨的還有一班很錫她的劇組攝影師、打燈師甚至外景車車長等幕後同事。回想起這些年的點滴,她終忍不住「淚崩」:「我是一個很喜歡聊天的人,有時收工後還會去找導演、PA『吹水』,因為回到屋企就只得我一個人,但在公司就有一班人聊天、吃飯,例如我身體不適時會給予很多關心,他們也見證住我付出的努力,所以當有人說我不好時,他們會很保護我,這些我都會銘記於心。」

由「紅衫魚」變回「蘇韻姿」,蘇韻姿笑說先要做的是調理好身體,醫好過去4年因壓力造成的濕疹困擾,同時學習普通話及積極裝備自己重新出發。另外未來除了想往舞台劇和音樂劇發展外,電影也是蘇韻姿渴望嘗試的,她指一直都演乖女角色,所以很想挑戰演奸角或有經歷的人,若劇情需要,她也不介意大膽演出,露背和內衣出鏡也可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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