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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0月27日 星期一

談善言專訪|剖白女演員困境 影視寒冬拒悲觀前景:唔覺生不逢時 #談善言

談善言接受《01娛樂》專訪。(林志龍攝)入行不自信自覺似外人亂入他人婚禮 心虛怕搞砸作品以為她會因此自信滿滿,Hedwig卻坦言,演戲十年,那份「不自 ...




談善言接受《01娛樂》專訪。(林志龍攝)


入行不自信自覺似外人亂入他人婚禮 心虛怕搞砸作品

以為她會因此自信滿滿,Hedwig 卻坦言,演戲十年,那份「不自信」從未真正離開過。她形容自己初初入行,自覺好像是亂闖了別人婚禮一樣:「不自信可能係我冇根基,我唔係細細個就好想做演員,對電影好有熱愛嘅人,我冇呢種根底喺入面。呢行夢工場吖嘛,有啲人係細細個已經開始想做戲,有啲人係已經讀過書,有啲人已經好有佢對電影嘅睇法,但係對於我嚟講呢啲嘢都好遠,我覺得我好似一個外人,行錯路入咗去,好似行咗去人哋個婚禮咁,好驚㖭,我坐喺度,『識唔識㗎呢?』有種心虛嘅感覺。」

雖然阿談現時仍偶然會有不自信,但心態已有所不同:「唔需要真係完全地去排除個『驚』嘅,因為佢係會令你保持一個緊張,有個腎上腺素喺度。我以前細個就會覺得,自卑或者冇自信係唔應該嘅事嚟㗎,唔可以有㗎,但係我而家唔會咁樣,我覺得有係好正常,keep住佢喺度係一個提醒,唔好去到我自己設想最壞嘅地方。」(林志龍攝)


這份心虛,在她接到《虎毒不》劇本時達到了頂峰,阿談不諱言多年來總被定型為冷酷、倔強,首度挑戰母親角色時確實遇上不少質疑,儘管監製陳小娟力排眾議、不相信角色定型都堅決找阿談試鏡,但她從不斷摸索角色和「畀盡」的過程中都會感到害怕,怕自己會搞砸了這套戲,令小娟所託非人:「《虎毒不》真係最驚,真係驚!因為我好驚一套咁嘅戲會比我搞到大家唔信服,唔想同理呢個媽咪,或者小娟(導演陳小娟)嘅信心擺咗落我度,我辜負佢,我係驚嘅。」

《虎毒不》監製陳小娟力排眾議、不相信角色定型都堅決找阿談試鏡,使她非常感激,不過她透露曾經很怕自己的表現令對方失望,怕把電影搞砸。(Instagram:tamsyin)


《虎毒不》打破冷酷倔強定型 克服恐懼似玩笨豬跳

事實證明,陳小娟的堅持沒有錯,《虎毒不》正正打破了外界對談善言的既定印象,她也從拍戲十年以來不經不覺地累積了經驗,心也踏實了起來:「係呀,我唔識,但係識嘅人會教我;我唔識,但係識嘅人做我會見到,我會學,慢慢去改善、慢慢去搵到一種實在感。」她慶幸陳小娟對自己押重注:「正常如果佢相信定型呢件事,係唔會搵我去做《虎毒不》,因為一開始佢想搵我casting嘅時候,啲人都覺得唔啱喎,佢唔係咁樣喎,係對你嘅一個想像嚟,一個好快嘅定義囉。但係陳小娟嗰時就冇理到,『我唔理呀,我想casti佢,我覺得佢啱我,可能可以試吓喎。』可以打破咗呢個俾人定義咗嘅我嘅類型。」

《虎毒不》打破了外界對談善言的既定印象,評價很高。(Instagram:tamsyin)


影后殊榮及觀眾口碑也是一支強心針,阿談形容那種感覺如像跳笨豬跳:「就係因為克服咗《虎毒不》,就會覺得嗰陣時都驚,嗰陣時拎住個劇本都唔知點算,但嗰段時間我都捱過咗,我實踐咗出嚟啦,有啲嘢,你跳Bungee jump跳咗一次嘅時候,你第二次就冇咁驚。」阿談表示現在雖然都會偶然自我質疑,不過會很快冚熄了這個疑問的火種,學識與不自信共存,去提醒自己做得更好:「都接咗嗰時《虎毒不》都係,『都接咗加油努力搵方法』冇辦法㗎,你會唔會推吖?你唔會推,你唔會唔做嘛?咁你梗係爭取啦。」

問到阿談曾否試過證明自己可以有「倔強」、「冷酷」以外的形象,她說其實不由得自己去選擇:「我覺得都唔到我揀,係人哋揀我,有冇人信任你可以咁樣做,陳小娟就係一個例子,佢信任我可以咁做,畀咗個機會我打破個界限。我唔介意人哋畀我定義,但係我介意冇人俾機會我去打破呢啲定義。」(林志龍攝)


首挑戰舞台劇《鱷魚之吻》 劇本道出女明星掙扎極大共鳴

跳過一次「笨豬jump」,阿談又再踏出舒適圈,挑戰人生第一個舞台劇,在《鱷魚之吻》中擔正,飾演三屆影后「鍾家寶」。雖然她一直以來都對舞台劇躍躍欲試,惟工作檔期未許可,今次恰巧有空,又因好友廖子妤(Fish)在旁推波助瀾,決定一試:「佢做完一次(舞台劇《飯戲攻心》)之後話『你一定要試一次,一世起碼都要試一次!』我話『吓,好恐怖咁喎件事』,佢話『唔係㗎,你會上癮㖭㗎可能』,所以一路都有個心郁郁嘅感覺,就會想去試。」

談善言早在模特兒時期已跟葉念琛導演結緣,之後亦拍過《Delete愛人》、《心冤》等,今次葉念琛沒有經過試鏡就敲定由阿談做女主角,她說:「《虎毒不》嗰陣時上映,影咗好多Magazine,影咗好多訪問,亦都有唔同嘅造型,佢就突然間見到話其實我都好似有嗰種氣場,或者有嗰種女明星嘅可塑性。」(Instagram:tamsyin)


而更重要的,是她與女明星、女演員角色有著連結:「佢個狀況其實同我有啲似,就係你做咗呢一行一段時間,你有你嘅經驗,你有你嘅獲得,但係突然之間驀然回首,你會諗,之前嘅路係咁,但係我以後嘅路係咪都係咁樣呢?又或者我以前揸緊嘅嘢,我係咪要放手,睇吓我仲可以見到其他啲乜嘢呢?唔好話女演員,人去到某一個歲數,你總會回顧返自己,因為你20幾歲喺度一路衝一路衝,一路搵一路搵,你通常30零歲,已經喺你條路上行咗一陣,你就會停,你衝完就開始停,望吓,我都有呢個狀態,我見到鍾家寶嘅時候,我覺得我有同佢喺呢個位有synchronize。」

談善言將在《鱷魚之吻》飾演三屆影后鍾家寶,對於劇中女明星的掙扎,例如不知應否揸緊既有信念走下去、新人湧現怕被遺忘、被外界定義,阿談認為相當寫實。(Instagram:tamsyin)


阿談認為劇中講到女演員被定義的生態,使她有極大共鳴,除了上面提到的「好cool、好倔強」外,還有戲路窄、以及對後起之秀湧現等恐懼,「以往女性嘅角色更加唔係多,可能好多時你做過一個類型嘅角色,好容易觀眾就會覺得你淨係可以咁,或者佢哋好快就……呢一種角色就會諗起你,好似某程度上係限制咗我嘗試咁樣。又或者係,喺呢行裡面不斷有好多人出現嘅時候,你會有一種恐懼,你究竟可唔可以喺呢行繼續行落去呢?定係好快俾人忘記呢?忘記咗,咁你就冇機會去試,冇機會去進步,都會有呢種恐懼。」

談善言早前榮獲「第31屆香港電影評論學會大獎最佳女演員」,當講到阿談扮演三屆影后時腦海中可有哪些原型人物,她說:「混合嘅,但係我唔會講係邊個。」(Instagram:tamsyin)


自認好勝死牛一面頸 寧與自己過不去都要試

葉念琛導演未有經過Casting,一早已敲定由阿談飾演鍾家寶(阿寶),主要是因為葉導演睇完她在《虎毒不》時期做的訪問,覺得她已散發住三屆影后鍾家寶的氣場,以及從她身上看到女明星的可塑性。阿談也從此事思考「演員」與「明星」的分野:「我覺得而家嘅女演員未必有以前嗰種女明星嘅感覺,好似演員同明星係擘開咗呀件事。」而她正正被導演看中了那份特質:「但係喺我做訪問嘅時候,見到我可以有做女明星嘅特質,佢就諗起我,覺得我可以去試。」

《鱷魚之吻》將在11月1日公映。(資料圖片/鄧穎琪攝)


近年大家常常講「IP」,要擅於經營自己的個人品牌形象,被問到演員與明星分開是否一件好事,阿談表示:「我覺得係呀, for我嚟講,我覺得女明星係再多一種自我嘅Charm喺度,或者本身佢個人IP比較大,女演員就係冇乜IP,唔係好應該有好大嘅IP。你依然喺度,但係更加似係更多嘅角色match落你度,你可以同佢blend in,唔需要太多嘅個人特色。」

舞台劇其中一個難處是不能NG,阿談坦言:「電影可以畀你重複犯錯,或者畀你改正、修正,唔肯定嘅時候可以ABC拍晒先,返到去再揀,再剪,點都可以剪到一個成品出嚟;但係舞台劇唔同,舞台劇只有當下,無一個修葺。」(林志龍攝)


談到與阿寶的相似之處,阿談認為在「好勝」這點上最為相似,「對於我嚟講好勝係堅持嘅一種,佢嗰種好勝,佢都有呢種感覺,就係我覺得我要去做到。不過佢都有一種唔同,佢會同人比較,但係同人比較我覺得係一種死症嚟,會令到自己太辛苦,但係佢係會有呢種感覺,『我要贏!』」相比之下,阿談的「好勝」更傾向於自我鞭策,反而多與自己較量,覺得自己要做到的事,總會找方法做到,哪怕過程中常常跟自己過不去;記者笑言這應是「死牛一面頸」,而從阿談的英文名「Hedwig」也可見一斑,儘管名字正解為堅毅,但某程度上也有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意味:「係,想自己識得戰鬥,同埋識得堅毅。」

阿談自言好勝,不過不是與人比較那種,而是想做一件事就必須要做到的態度。(林志龍攝)


未覺娛圈爾虞我詐 與同輩捱出深厚羈絆:共患難感覺好重

《鱷魚之吻》不乏娛樂圈爭名逐利的情節,但在阿談眼中,現實的娛樂圈卻是另一番景象,自言未見過兒時在八卦雜誌見到的爾虞我詐,她所感受到的,反而是同輩間的互相扶持。她認為這一代藝人「共患難」和「一起成事」的感覺和羈絆較深:「我哋呢一代或者冇咁多大公司、經理人,可能係比較靠自己多啲,以前你冇Social Media,冇渠道識咁多人,好多時係大公司幫你安排好多嘢,但係我哋而家就係自己靠自己多,嗰種共患難嘅感覺好重!」她憶述剛入行的日子,與同期好友手挽著手、互相扶持:「我哋啱啱一齊出嚟做嘢嗰班朋友,唔係一出嚟就已經好多嘢俾大家可以去爭取,而係我哋好多時係一齊去經歷,我哋冇錢嘅時候,我哋好擔心屋租嘅時候,我哋擔心三餐嘅時候,呢種朋友意識好重。」

談善言憶述剛入行時與同期好友手挽著手、互相扶持:「我哋啱啱一齊出嚟做嘢嗰班朋友,唔係一出嚟就已經好多嘢俾大家可以去爭取,而係我哋好多時係一齊去經歷,我哋冇錢嘅時候,我哋好擔心屋租嘅時候,我哋擔心三餐嘅時候,呢種朋友意識好重。」(Instagram:tamsyin)


病中獲廖子妤走唐五樓送粥 8小時促膝長談如照鏡

對於那段生計最不穩定的時期,阿談已無意多提,畢竟辛苦的又不止自己一個,她只表示:「嗰段時間反而係大家朋友、朋輩最緊扣嘅時候,大家可能真係冇咁多嘢做,我哋又會搬埋附近一齊住,所以可能食飯或者生活都係好似鄰居咁。」她的共患難名單除了《DiY2K》的麥芷誼、《點五步》的朋友,還有柯煒林、楊偲泳、廖子妤等等,她憶起初入行獨居於唐樓的日子,Fish的照顧讓她銘記於心:「嗰時我都住Fish附近,我好記得有一次病,因為住唐樓,住好高,外賣都唔會送,嗰時都未有嗰啲Deliveroo,係阿Fish成日都買飯上嚟、買粥上嚟,買生活用品上嚟畀我,因為我自己一個住,佢好照顧我。」而同樣地,Fish又出埠時,阿談又會上去幫她顧貓。

《點五步》的演員們,也在阿談的共患難名單之上。(Instagram:tamsyin)


即使近年大家工作量大增,見面時間減少,但只要一有機會,她們總能聊個通宵,暢談這一兩年的煩慘、心事:「呢兩日有個契機,我都好耐未試過同佢坐喺度傾咁耐,分開咗兩日,有一日傾咗三個鐘,有一日傾咗八個鐘,都冇諗過傾咗咁耐,冇做任何嘢,齋坐喺度傾偈。」阿談形容自己與 Fish 的關係是互相照鏡,觀眾可能只覺得二人外型相似,但她直言其實彼此深知連個性都很相似:「佢去開解我嘅時候,亦都開解佢自己,我講緊我自己嘢嘅時候,可能都有講緊佢嘅嘢,我哋係互相照鏡,互相安慰,互相誇誇,冇事嘅,『你冇事嘅!我都冇事嘅!』、『你好叻,我都好叻!』」

談善言與廖子妤是交心好友,她感謝對方在她生病時行樓梯送粥。(Instagram:tamsyin)


面對電影寒冬拒絕悲觀 同意拍電影轉模式未感生不逢時

香港影壇正面對著影視寒冬,開拍的新戲沒幾套,而阿談上一部電影煞科已是今年四、五月的事,不過她就明確表示:「我唔想悲觀。」在困局之下,她反而從其他導演身上看到另一條出路:「不如我哋其實真係唔需要好大嘅資金去拍一套戲,我哋全部試吓細budget,全部實驗電影,有自己好細好細嘅scale,但係我哋一齊去合力做一件事都得!其實可能呢件事係work㗎喎,之前盤數當然好大,但係未必翻到本嘅時候,我哋何不試吓有多啲唔同嘅題材?」她認為由導演、編劇主導自己想拍的題材,再承擔箇中風險,與大家合力做好一件事,或許就是這種市道下的另一個模式。

最近很多電影演員或明星去參與舞台劇,問到是否影視寒冬下一個出路,阿談的見解是:「其實係香港係咁,外國嗰啲佢舞台、電影、電視佢都周圍走,冇咁多界限,可能演員本身就唔應該要咁樣去分咁多嘢。」(林志龍攝)


講到近年的社會題材電影,被形容為「獅子山下」風格,過度慘情也令香港人在本來已不開心的環境下更加沉鬱和壓抑,但阿談就認為每種主題的電影都應該存在,況且電影應與生活緊扣:「每種時期都會有一種題材係特別多,嗰樣嘢一係觀眾需要,一係個社會反映,我覺得電影都係一個記錄時間、社會嘅一個方法,有呢啲電影存在都好正常。」

講到究竟這個時代需要什麼電影,阿談認為是多樣化,不過自己最想拍就是《生化壽屍》類型。(林志龍攝)


大約十年前,有聲音指香港女演員青黃不接,能獲封金像影后的要不是老前輩、要不是內地演員,至近幾年入圍名單,終於多了些二、三十歲的面孔,阿談當然也位列仙班!可惜偏偏在這個年頭,一眾影壇新生代遇上冰河時期,未能獲得大展拳腳的舞台,問阿談可覺得自己生不逢時,她卻說:「我覺得我哋嗰陣時相對嚟講係幾好,我哋啱啱出嚟嘅時候,就係開始有首部劇情片嘅時候,又多咗唔同類型嘅題材,亦都因為佢哋budget好低,多咗用新演員。我當然冇經歷過佢哋好勁,一年幾百套戲嗰個年代,我唔會知道佢哋有幾風光,但係我淨係知道我出嚟嘅時候,我有機會畀我去試、有時間畀我去檢討,再有時間畀我去成長,所以我唔會覺得係生不逢時,我覺得呢個係我學習嘅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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