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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19日 星期五

[忽然1周 - 1012] 我的低能人生  Eric Kwok郭偉亮 Eric Kwok,郭偉亮,Eric Kwok,MW,




單人訪

我的低能人生  Eric Kwok郭偉亮

看看大題,再看看這輯訪問相,九唔搭八?

郭偉亮一直被指與荷里活男星羅拔唐尼飾演的 Tony Stark( Ironman)相似,型棍跟低能,是兩碼子的事。

但在郭偉亮身上,隨手拿來都有例子。

與太太葉佩雯拍拖十一年,結婚三年,二人走過十四年,相處之道是:「最低能的時候是最開心。」

例如,他在美國大學畢業後,立即回港,希望在樂壇有一番作為。

「那時候很自大,覺得自己音樂風格可以改變樂壇。」

又例如有幾年時間他不作曲沉迷打 online game沒錢交租;試過因為第三者而差點與葉佩雯分手,「有些事情,你要試過、犯過錯,真正拮到肉才領悟到箇中道理。」

寵愛,令生命成長停滯;記取,才能繼續往前走。

關屎忽事

郭偉亮跟「低能」,很難扯上關係吧。入行十七年,九九年與拍檔 Jerald(陳哲廬)組成 Snowman進軍幕前、○○年改名 Swing;○二年因與 Jerald音樂理念出現分歧而解散;○九年重組;一一年開完紅館個唱後又宣布解散。

離離合合,在人生中本應就是最尋常不過的事。一一年的紅館演唱會上,郭偉亮向女友葉佩雯求婚,聘請了律師即席舉行婚禮。四十歲的郭偉亮與卅四歲的葉佩雯拍拖十一年、結婚三年,老生常談的維繫感情問題,原來全靠「低能」。

「因為低能的時候便會搞笑、講吓笑,嘻嘻哈哈這樣便很開心,所以最低能的時候是最開心。我記得她剛剛識我的時候,她說很擔心我是一個很正路、很悶的人,但她猜不到我可以很低能。其實我跟她比,她比我更低能,經常會引到我笑。

「例如我們在家無端端也會唱歌,有時唱舊歌、有時會用一些很奇怪的字放入歌曲中,例如屎忽、屎忽窿,我們便用這幾隻字去唱完整首歌。有時又會創作一個新的 melody,或者就快聖誕節,我們便在聖誕歌中加上『屎忽窿』這三個字,我一句、她一句,看看可不可以接下去。我想我們前世應該關『屎忽』事吧。」

愈低能愈無聊便愈開心,但郭偉亮卻是一個無端白事也會發脾氣的人,身邊的葉佩雯當然「受唔少」,他也感激她的體諒。

「愈無聊的事情我便愈會發脾氣,例如她重複問我問題,我便會很忟。她沒有手尾,東西隨處放,我便會話她,她會說:『你一返到嚟就話我!好煩呀你!』然後大家便會頂幾句。其實她都有脾氣,只不過我的脾氣比她大,所以『食住』她。她很遷就我,例如我工作後回到家,她會煮好晚飯,家中所有事情都是她處理,洗碗、煮餸、照顧三隻狗、拖地、執屎執尿……」

將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條,當然,郭偉亮間中也會很識做地給老婆少少的驚喜。

「最近拍戲,有時拍得很晚才回到家,她已睡着,到我起牀開工時她又未起身。我們很少時間見面。所以早前我寫了一些字在 A4紙上, sweet一點,說一些類似『 honey I love you.』的說話,然後放在廳,她起身便會見到。其實都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我已經幾年都沒有做過,所以一做她便很開心。」

婆媳惡劣

二人看似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其實內藏暗湧。婆媳關係,從來是最難搞,郭偉亮用「惡劣」去形容,原來一切從結婚開始。

「我覺得 Grace(葉佩雯)會忍受到我阿媽的脾氣,這是她對我的愛的充分表現。她跟我阿媽的關係暫時是頗惡劣!我覺得婆媳關係惡劣是結婚之後才開始,未結婚之前是 ok,可能我阿媽覺得兒子被搶走吧,不過這都是我覺得,問她,她一定不會承認。這件事上我是遺憾的,不過只是暫時而已。」

一邊是母親、一邊是老婆,夾在中間難免左右做人難。郭偉亮雖口說遺憾,但語氣倒是輕鬆,「搞唔掂咪算囉,搞得掂咪好囉,我睇得好化呢啲嘢。」把「悲劇」看成一件不相關的事,「它」便會變成喜劇收場。

「其實不關她們事,是我的問題,是我忍讓她們兩個,哈哈。婆媳關係永遠都是複雜的啦,順其自然吧。我有減少她們的碰面機會,所以我阿媽長期在美國,但她在美國,二人關係都可以惡劣,所以你話幾大劑!」

郭偉亮母親如此着緊兒子,大概是自小「相依為命」吧。

郭偉亮父親是律師,母親是家庭主婦,小時候家住渣甸山,有三個工人,出入有司機接送。中小學讀聖保羅男女校,因為家中有錢,在學校經常蝦蝦霸霸,他形容自己是典型技安。

「小時候我長得高,見到矮的同學便揼他們入廁所,沒有原因。又經常講鹹濕笑話、出貓、冒簽名,從來都不讀書,我想我是天生格衰。」

好賭的父親在他中一時欠下巨債。經父親安排下,他與母親及弟弟避走美國。那時候母親對他說:「你現在就是一家之主,你要擔起頭家了。」

「當時我覺得很像拍戲的對白,也真的從那時開始便生性。媽咪已經十多年沒有出來工作,到了美國,因為家境不好,所以她去考車牌、讀書、考了一個可以在政府工作的牌,然後便養大我跟弟弟,真的很勁。

「記得第一日上學,有個白人肥仔無故地推我落地,我們被帶到校長室,媽咪也來了。校長說了一些類似歧視中國人的說話。媽咪好嬲,因為我媽咪以前在英國讀書,英文很好,於是便鬧了校長一頓!搞到很大件事。自此之後我便知道我的權利,這都是從媽咪身上學到。

三母子在美國開始重新適應生活,但這時候香港又傳來惡耗,原來父親在外有女人。

「我們剛到美國不久,媽咪的朋友打來美國告訴她,我很記得那一晚,媽咪聽完電話,喊到嘔!是真的嘔!她完全不能夠相信,原來所有人都知,只是我們不知。因為我 daddy帶他的女人出來跟我的叔叔、大伯食飯,我媽咪有個好朋友看不過眼,終於就爆了出來。

「其實我知 daddy這麼多年在外一向都有很多女人,甚至我大學畢業回港後他也是這樣。他有多少個女人沒有問題,但他不可以 keep住不離婚!所以後來我叫他一定要離婚!因為媽咪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人。離婚後,媽咪舒服很多。但我知道她仍然是放不低,她是石器時代那種忠心耿耿的人。」

一一年,郭偉亮在 Swing的告別演唱會上,向葉佩雯下跪求婚。

十一歲的郭偉亮(右)與父母及弟弟合照。

前車可鑑,郭偉亮自言因為父親關係,令他在婚姻上、作為一個丈夫的形象上有着一定影響,他說:「特別忠心!」但○四年,他與葉佩雯之間出現第三者,他承認是自己的錯,葉佩雯提出分手,最後被他挽回這段情。

「憑空想像是另一回事,我想……有些事情要試過、犯過錯,真真正正拮到肉你才會學到,學會懂珍。」

沉淪機海

家逢巨變,自小喜歡音樂的郭偉亮更加埋首音樂,十五歲時擁有自己第一個電子琴。

「暑假返香港,每次經過通利琴行見到那些電子琴便很想要,我也不知道為甚麼。後來求媽咪買,其實都不知道怎樣用,十多個鐘在房內不停『刨』 menu,媽咪見到我這樣便知道我是屬於音樂。因為從小到大我都很心散,就是對這事情很 focus,像是中了毒一樣。」

讀大學時已經不斷作曲,張學友的〈有個人〉、彭羚的〈給我愛過的男孩們〉、〈一枝花〉便是他大學時的作品。他也目標清晰,一早決定畢業後便回港「改變」樂壇。

「以前確是有這個想法,覺得如果那年代的歌都可以上到榜,那麼我大學時期的作品也相差不遠,於是一心想回來有番作為,那時真的很自大。」

成功改變與否,見仁見智,但他的歌曲如陳奕迅的〈幸福摩天輪〉、〈夕陽無限好〉的確將他的事業帶上高峰。○八年,多得謝霆鋒介紹他玩 online game,令他差點賠上正值高峰期的事業。

幸好,那年產量少得可憐的他,還有〈囍帖街〉一曲跑出頂住,同時也唱紅了謝安琪。

今年郭偉亮在紅館舉行的作品展演唱會,原本答應出席的謝安琪最終以工作為由而缺席。郭偉亮一句戲言:「以後所有歌都不會給她。」換來謝安琪經理人夏森美回應他「小器到核爆」。

「打機後完全不做其他事,連作曲那團火都沒有,也試過差點沒錢交租。每日一開波最少打十個鐘,最誇張兩、三日沒睡,只食一、兩餐。其實自己也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但還是繼續,是沉淪、不能自拔,就如毒癮一般。

「最尾半年至一年的時間,差不多每個月都跟 Grace吵一次大架!有幾次真的差點分手,不過好彩有她鬧我,否則我一定醒不了。」

早年的訪問,郭偉亮說很想將自己的幸運分給葉佩雯。

換個角度看,是葉佩雯將自己的幸運都給予他吧。

九九年與同樣是外國回來的 Jerald組成「 Snowman」。

〈囍帖街〉一曲最初是寫給林海峰,陰差陽錯下才落到謝安琪手上。

其實係笑料

對於老婆同阿媽之間嘅關係,郭偉亮說:「我係遺憾嘅……不過係暫時啫。」

對於父母的婚姻,郭偉亮說父親是一個反面教材,自己也學到嘢:「出面冇女人……暫時,

除了拍戲。」

又對於有冇俾家用老婆,郭偉亮說:「未有,等佢乖啲先……但係我會照顧佢屋企人嗰邊嘅

家用。其實可以俾,只不過暫時未有時間開到個聯名戶口。」

即係咁,郭偉亮一副 cool cool的模樣,雖不至於趙增熹類的音樂人(就是有點悶悶的感覺),但也冷不防被他每次說話都是笑料行先而打了個突。

基於物以類聚的原理,郭偉亮的巴打都是陳奕迅、蘇永康、謝霆鋒之輩,悶極有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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