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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2月27日 星期四

[壹週刊 1251] 我是歌手 雨僑 我是歌手,羽翹,雨僑,M1,




豪語錄

我是歌手 雨僑

訪問之前,現場很靜。雨僑沒有跟陌生的記者寒暄,即使陪伴左右是相熟工作人員,水也沒有吹半滴。

很靜。靜得有點似小學禮堂,正在進行考試,監考的班主任在望天在發呆在等待,悶得發慌。

「媽媽的確是教書的。公公是校董,姨姨是校監,連坐在門口的書記,也是我伯娘。」長洲長大,雨僑在教育世家的期望下,規行矩步,考獲八級鋼琴證書,香港大學生物系畢業。「才華?放在女仔身上沒有分加。最緊要靚。」靠自拍化妝短片獲注視,而你可能只記得她在電影中全裸上陣被對手揸胸。雨僑其實是五年前入行的樂壇新人,懂作曲識填詞。

其實一早應該僅穿內衣便在鋼琴前自彈自唱。

一千杯水

你有機會面對觀眾的時間好短,應該要做到得一秒曝光都要人記得你。

雨僑很記得自己在頒獎禮食白果。幾個新人爭十幾個獎項,她都有本事食白果。「徐子珊同樂瞳攞了無綫的;餘翠芝攞了叱吒;韋雄跟鍾嘉欣合唱,也有個最佳合唱獎。」雨僑還數得出麥家瑜、周子揚、洪傑、王梓軒,甚至李治廷。 Well,攞獎究竟有什麼用處?

「第一次出席活動,每個新人有分半鐘走去咪前介紹自己。我心諗:『有乜好講呀?』其他人走出去立即一字馬,或者讀出一早寫好的講稿。你有機會面對觀眾的時間好短,應該要做到得一秒曝光都要人記得你。」

尤其像雨僑。雨僑簽約給蕭定一,蕭定一本身不是搞唱片,每次一大班歌手大合照,環球的歸環球,英皇的歸英皇,十次有九次,雨僑都像無主孤魂般被遺棄。「挫折感開始慢慢累積,覺得唱極都係咁上下,是時候要有點轉變。」

她把自彈自唱的片段放上網,也算有回響。「跟衞蘭相比,當然無得比。」兵行險著,在網上教姊妹化妝美容,反而柳暗花明。「道理很簡單,大明星的護膚心得,永遠是跑步、飲水、保持開朗。飲夠一千杯水,皮膚都唔會濕潤㗎!」

廿二歲之前,雨僑根本不會化妝。

九十巴仙

因為網上短片受歡迎,有機會當上屈臣氏代言人。「以當時一個奀星來說,真係超級開心。」

雨僑的父親是長洲消防員,母親是長洲教師。「做教師的,見得特別多叻人,可以憑學業成績改變家庭環境,難免將所有寄望放在孩子身上。到小四,我便被安排到港島讀名校,中學讀英華,每朝搭五點十的渡輪出市區。讀理科叻過讀文科?我讀物理化學生物。會考要我攞 A?我有 A。基本嘢,做足。」

結果是大學畢業後,拿著生物科的學識,找不到半個志同道合,讀文學讀歷史,可能更容易用來交朋結友。「廿二歲之前的人生,九十巴仙是為滿足其他人。」

最慘是還有十巴仙的個人想法。雨僑說,她看見周遭每個人打份工——無論打什麼工——背後其實都是等放工(這真是一個透徹的見解)。例如作為教師的母親,為學生的課外活動仆心仆命,為學生的學能測驗廢寢忘餐,究竟是發自內心的喜愛,還是勉強地為份工作找尋存在意義?她不願意步其後塵。

「以後,我想完完全全為滿足自己而活。」

三級

「無同屋企人投案,無商量。一問,一定唔得,何苦要問呢?」

多得親戚好介紹,有幸在暑假返大陸等足一日拍了一分鐘《出水芙蓉》。在鏡頭後,望到鍾欣桐在水底一頭飄逸秀髮,美若天仙。「我都好想似阿嬌一樣為自己留低美麗的回憶。」

鍾欣桐因淫照事件而牽連電影石沉大海,為後話,再往後看,雨僑應該學習的,其實不該是意圖改名轉運的鍾欣潼,應該是一早已放下身段,當年同為茄喱啡的周秀娜。

明星夢既成,雨僑前後拍門三次,不果。最終得到蕭定一垂青。蕭定一旗下猛將如雲,最具爆炸性首推有整容三寶之稱的 Freeze。「蕭生話想做一個新人,要同 Freeze有好大落差。合約上列明我不用整容,不用拍三級片,每個月有固定薪金,我還考慮什麼?」

夢想美麗,現實殘酷。輾轉多年,她由抗拒到接受,終於靠接拍《喜愛夜蒲 3》彈起,換來被政府部門嫌棄是三級女星而棄用。「喺呢一行,無可能日日係公主。要毫無負面全部正面?留喺屋企啦。

「事實上,我真係冇拍過三級片。」事實上,就算真係拍過,又點?

羽翹雨僑

當不成公主的雨僑,原本打算是好好利用童年時被家長安排而訓練出來的鋼琴技藝,當一個創作歌手。還滿心歡喜以為這是過人之處。「自己作曲自己填詞自己編曲,做了九成,原來,做得多,沒有勤工獎,沒有人摸摸你個頭讚你叻。」

有廣告拍是因為自拍短片點擊率高,廣告商睇中這位代言人拍完廣告還會上網推介產品,跟她的歌藝毫無關係。「我拿著自己的唱片送給廣告導演,他一聽見我話自己作曲,立即一臉不屑:『家陣乜人都話自己係歌手,對住 iPhone啦啦啦又話識作曲。唉……』之前,他還在讚我上鏡讚我靚。」

自此,她終於明白世界的需求。真名叫廖羽翹,入行後簡化成羽翹,也太艱澀,索性改成小學生也一眼便明的雨僑。盡量討好大眾。曾經認為連詩雅在《喜愛夜蒲》的床上戲很犀利,很放得開,結果自己放得開時更加放得開;曾經硬要在比堅尼上加件小背心才敢示眾,結果她連比堅尼也脫下。

「搞咁多,都係為了留下一個美麗回憶。現在有啦,好應該開開心心。至少,將來,你問我廿幾歲時做過什麼,我也答到你。」

跟羅力威是公認情侶。「如果一定要我二揀一,我只會揀事業。」

舒服

雨僑直言自己不算漂亮。「張栢芝、 Angelababy才算靚。我只是勤力打扮。」

尤其輸蝕在不擅長笑。試過要拍照存檔,攝影師要求笑容自然,她結果愈笑愈牽強。製成品中,揀來揀去,才揀到一張合用。「那一張,我覺得最作狀。」

自己的作狀,別人的自然。「做人,就是要學懂怎樣將個人認為舒服的一面,修飾到別人也看得舒服吧。」

這一點,完全不知笑容為何物的我,很明白。據說,如果要令別人看我看得舒服,最好的方法,如下:

廿四小時戴上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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