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龍婆」羅蘭話齋,區區有鬼故。香港的靈異故事歷久不衰,尤其古舊建築物傳出的鬼故更是數之不盡,戲院鬧鬼傳說亦時有聽聞。屹立北角近70年的皇都戲院,早前遭強拍復修,被新世界以47.76億元投得,發展商承諾日後將會保育戲院。
《蘋果》記者跟導演陳果及北角老街坊張寶華,踏進這間封塵22年的戲院舊址。
當大門的鎖鏈被職員解開後,第一個感覺並非映入眼簾的古舊裝修和破落家具的影像,而是聞到一陣陣因空氣長久不流通而瀰漫着的霉氣。跟着新世界發展的導賞員在建築物內東逛西逛,聽着對方介紹昔日戲院的繁華盛世,可是放眼望去,戲院的放映大堂卻放着一張張丟空的桌球枱,單憑描述,很難想像數十年前戲院的熱鬧光景。
沿着樓梯向上走,由於電力供應短缺問題,光線越來越暗,即使大白天亦要開着電話的電筒裝置才可以看清前方,身處其中說實在似探險多過參觀。而身旁一直跟着走的攝影師,在漆黑中對任何一間房、一個擺設都不放過。當他經過士多房門往內拍攝之際,身邊導賞員忽然大嗌:「唔好影!」眾人錯愕地轉頭望向他,對方已回復平靜語氣說:「呢度冇乜嘢影,我哋不如上天台影」事後攝影同事悄悄說:「頭先影嗰間房,明明對到焦影到嘢,出到嚟全部畫面灰晒!」望着攝影機灰濛濛的影像,即使感受着天台刺眼的陽光,身體仍不禁哆嗦了一下。記者事後得悉該士多房放了不少神主牌,至於為何戲院舊址會存放神主牌,就不得而知了。
眾人來到超等座的樓層,發現兩個拱形入口被厚厚的水泥封實,門外對出是兩個仍未拆卸的男女廁所,內裏裝潢除了保留發黃的白階磚及昏暗的黃燈,鏡子表面亦因經歷歲月洗禮而變得模糊不清,增添一絲詭異氣氛。同行的張寶華經過女廁門口時,憶起童年和家人到戲院看戲的情況:「細細個已經聽過戲院廁所好猛,所以每次睇親戲,都要媽咪陪去廁所。」看見被水泥封實的超等大門,她帶有疑問說:「其實之前租地方嘅桌球室,係喺下面大堂位置,根本冇人會行上上面呢層超等位,咁點解要搵厚石屎封實成層?係咪有咩原因呢?」
一直殿後的陳果導演,對此疑問亦有同感說:「啲人封得嘅自然有景轟,手多多打開道門會好大鑊。」他憶起多年前自己仍做電影副導時,拍戲時曾發生了一件靈異事件。「有次喺高街拍戲,嗰時已經話呢度喺日本打仗時間死過好多人,好猛,嗰度有道門用木板封死咗,唔知邊個道具手足貪方便搬嘢,鑿開咗道門……」陳果憶述自鑿開門後,當晚便怪事連連,就連演戲經驗豐富的Kent哥鄭則仕,亦感到有唔妥,他續說:「之後Kent哥衝埋去導演面前,話再拍落去驚出事。我仲記得半夜拍門去買金銀衣紙去片場燒,又要漏夜搵燒豬去拜神,所以千祈唔好唔信邪。」
採訪:勞燕萍、何永寧
攝影:沈健程
攝錄:廖達燊、馮嘉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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