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數九龍區名校網，何文田必定榜上有名，其中在巴富街有超過6間的中小學、國際學校，在這裏你會找到「雪糕叔叔」朱仲華（華哥）的雪糕電單車。朱仲華，今年60歲，他身形瘦削，穿着藍色「雀巢」制服是他的標記。除了打風落雨休息外，一星期開足七日工，從無休息。逢周一至周五都會擺檔，每日做6小時，而暑假及周六日則會到尖沙嘴開工，做遊客生意。六年前，他成功申請雪糕牌照，他的戰車不是普通小販的木製手推車，而是一架三輪電單車，旁邊做一個雪櫃side car，要經工程師改裝，再通過運輸署多次驗車，是全港第一架雪糕電單車，現只有六架雪糕電單車在全港運作。從前華哥用的是VESPA，生產於七十年代，是架古董車，兩年前換了部台灣品牌SYM、灰黑色新車，改用自動波，最快只可開五十公里左右。在上學日為學生服務。在學校區做學生生意，除了價錢平，種類還要多。除了雪糕，還有散裝零食、凍飲料等，每樣零食都做了價錢牌，一目了然。「學生最喜歡的是沙冰，又玩得又飲得又食得，所以好受他們歡迎，我們那些是雪糕櫃，雪凍飲寧舍好，有零下18度，所以先可以雪到這樣凍。」招牌有不同味道雪糕，不過只限於賣雀巢牌子。「雀巢幫我們交牌費，不過條件是只可賣他們的雪糕，貪我們可以替他宣傳。」他續說：「雖然是同一牌子，但我們和便利店一定有分別，我們較新鮮，質感較硬，雪糕掐都掐不到，打落去哼哼聲，我們逐日攞貨差不多日日清，不同於便利店預早一星期攞定，雪糕櫃又開又關，咬落脆筒會腍身，好多人專登來找我們買雪糕。」相信不少人試過，食食吓雪糕，不小心整支跌落地，那亦不用愁。「如果小朋友食時跌落地，我一定會幫他換，這些便是人情味，便利店才由得你呢！」每到放學，便是華哥最忙的時段，尤其國際學校放學，學生只有15分鐘時間到零食檔買東西，便要再趕上校車回家，爭分奪秒，太太有時亦要來幫手。「國際學校小食部一枝水10元，我們賣5元，所以他們認為我賣得好平，家長經常叫我賣得貴些，但夠價便算，我都心足」華哥說國際學校學生買零食花費最多，不過經常計錯數，本地學生數口較精，最多是買散裝零食，貪夠經濟。他每件零食大約賺一、兩元，薄利多銷，每日營業額約有二、三千元。好天曬落雨淋，相信無一個香港人會認為推車仔小販是筍工，不過華哥卻做得開心，「做這行人都後生些，真是返老還童，哈哈！有些小朋友會和你談天，有時學生教我說英文，玩遊戲都有。」不過，幾年前華哥因曾賣珍寶珠被食環署檢控，最後法官裁定他無罪，食環署主動要求加上「小食」兩字，以確保不會觸犯法例，他希望政府未來重新發小販牌。「現在大財團壟斷，不想有小販搶生意，這樣商場租金便不能太貴，所以財團不想有小販存在。但有小販的地方，因為沒有租金成本，市民必然有平東西買，小販又可以自力更新，幫到弱勢社群。」他說從沒想過退休。「我仔大女大，生活沒甚麼負擔，只是想自己養到自己，開檔最開心係去巴富街，見到班細路仔不知幾開心！」記者：何嘉茵
攝影：伍慶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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