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葬儀社「暮らしの友」每年都會舉辦活動,邀請想念已故親友的人們寫下自己的故事。獲選的第一名會與日本漫畫家Tekken 合作,那個故事也會被製作成為動畫短片,讓更多人看到。下面這名男子與母親的故事成為了當之無愧的第一名,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寫道:「2000年時,我的父親生病漸漸無法行走,日常生活全靠母親照顧。有事她還要背著提醒比自己巨大的父親上下樓梯。我在外地打拼,每次回老家時主動幫忙,她都會笑著說:「沒關係,我不想你傷到腰。」然後熟練地背起父親,慢慢上樓梯。
那天早上,我打電話給母親,問她和父親怎麼樣。她告訴我一切都很好。我問她肩膀會不會痛,不要勉強自己,她像往常一樣笑著說:「我很好,我這一輩子還沒有哪裡痠痛過呢,我很強壯的。」那是我與母親的最後一次談話,三個小時候她在醫院去世,我甚至趕不及回去見她最後一面。
▼她將父親送往日間照顧中心後,前往超市採購,路上被一輛闖紅燈、違規左轉的卡車撞到,雖然很快被送到醫院,但還是失去了生命。我不知道該如何向父親開口,說母親已經離開。告訴一個和我一樣親近母親的人她的死亡,那種感覺讓人悲傷心碎。
葬禮結束後,我回到老家整理母親的東西,在她的梳妝台前看到了一個半開的抽屜。那裡面裝著各種護膝、貼布、酸痛膏藥,它們數量太多,幾乎要滿出來。看著那格抽屜,我忍不住失聲痛哭,原來母親不像她說的那樣「很好、没关系」,而是一直承受的疼痛。
我無比羞愧、自責,甚至無力把抽屜關上。她隱瞞了所有的疼痛和不適,只是為了不讓我操心,每次她背著父親上下樓梯,都承受著難以想像的痛苦。我一直選擇相信母親的話,認為她都能負荷得來,但我的潛意識中也明白,那些安慰不過是謊言而已。
▼我在外地打拼,母親的安慰讓我鬆了一口氣,找到藉口告訴自己,他們都很好,我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直到看見這個抽屜的一刻,我才明白自己有多自私。我只想著,如果以後能在天堂遇見她,我要幫她好好按摩肩膀,並告訴她我在那個抽屜裡找到的東西。謝謝你,媽媽,真的非常感謝你。」
▼這就是Tekken根據這個故事製作的動畫。
現在很多年輕人遠離家鄉在外打拼,父母為了不讓孩子擔心,總是用「很好、沒關係」这类话安慰他们。但父母年齡漸長,身體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病痛?我們用父母的安慰來欺騙自己,不常回去探望,只是為自己的自私找藉口而已。珍惜身邊的人,多回家看看,不要等到失去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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