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講
「閩南歌后」夜場翻叮
三十多歲的都在唱容祖兒、楊千嬅的歌;傅詠茵,卻喜歡梅姐和林敏驄,飲歌是《舊夢不須記》、《夢伴》。
五呎九吋半高,二百三十多磅,屬重量級中女,曾參加過大台節目《殘酷一叮》,被封為閩南歌后,更被推薦到北京參加中央電視台的《夢想中國》比賽。自此搖身一變,成為夜場歌后、酒樓歌手。
每晚拎咪唱老歌,為搞氣氛、哄食客開心,享受這個小舞台。
我唔怕醜。吖,應該話唔知醜,細細個已經鍾意上台唱歌表演。《舊夢不須記》 3歲已經識唱。我喺圍村大,大時大節有喜慶節目都會搵樂隊返嚟助興,我就咁衝上台表演,樂手彈到邊,我就識跟住唱。細個,阿媽開收音機,播咩就聽咩,有時會播碟自己跟住唱。我只係鍾意聽老歌,由五、六十年代開始,最新都係聽到去梅姐。中學時去唱 K,同學嫌棄我,話我跟唔上潮流。輪到我唱,就係佢哋嘅廁所位,留低我一個自己唱,我唔理,因為咁先係我。
我唔識欣賞新曲,我覺得歌詞好難記。我揀歌,一定會先揀音樂和歌詞,歌詞要觸動到我,先可以投入去唱。閩南歌的旋律同歌詞,好簡單同直接,咁先係我杯茶。我記得當年用咗四十五蚊,買咗隻閩南歌精選,返屋企不停聽不停唱,好多比賽我都係唱閩南歌。
我一直以為唱歌只係興趣,中學畢業後,我做肥人模特兒,幫老闆試衫。○三年公司執笠,我失業。○五年大台搞《殘酷一叮》,每秒一百好吸引,仲可以出鏡唱歌。阿媽好反對,話要扮鬼扮馬。我無理,初賽我只係企定定唱咗隻歌就入咗圍。佢哋覺得肥妹企喺度,咩都唔使扮,一開聲已經夠噱頭。
多咗人識我後,我入咗行,做酒樓宴會歌手。高峰時我曾一日走九場,到依家每晚剩番一至兩場。有靚女青春的,亦有走高雅路線的,我走豪邁嘅實力派,每晚可以企喺觀眾前唱吓《喜氣洋洋》、《跳舞街》,見佢哋會跳晒舞,我已經好開心。望住台下嘅人,好投入咁聽住自己唱歌,每一下拍掌都令我好感動。
雖然我唔係出唱片、拎獎歌星,表演場地唔係紅館,亦只係翻唱人哋嘅歌。不過,我落力做好每場表演。台下觀眾反應好直接,會請我飲汽水、同我影張相,又會俾利是我。甚至會問我下場喺邊度,想買票再支持,已經係最大嘅鼓勵。唱歌帶到俾人歡樂,觸動到台下嘅人就夠。
每個時代總會有終結,隨着舊式酒樓的沒落,酒樓歌手都開始式微。我轉去教小朋友唱歌,夜晚到唔同地方唱歌,隨遇而安。鍾意唱歌嘅人唔會理,只會繼續享受每晚屬於我嘅小舞台。
撰文:黎雅婷
攝影:葉漢華
news@nextdigital.com.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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