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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舞者身輕如燕，一舉手一投足，優雅的一個跳躍，彷彿都輕鬆無比。廖敏婷Janis說，其實每一個舞者在台上翩翩起舞的時候，腳都快要抽筋抽到要斷掉了，但都依然要保持笑容，扮得很若無其事似的。
這位小妮子是誰？她年僅22歲，年紀輕輕便已經於美國佛羅里達州芭蕾藝術劇院攀上首席之位，更是全港第一位於這個舞團擔當首席的香港人。
其實Janis小時候，都只不過是因為覺得芭蕾舞裙「Tutu」很好看，「自己都好鍾意音樂，聽到芭蕾舞音樂自己好自然就會跳舞，我諗嗰時已經愛上咗跳芭蕾舞。」
愛跳舞愛到一個程度，覺得要把它成為自己的終身志業，於是十六歲的她便決心隻身遠赴美國匹茲堡芭蕾舞劇院學校修讀全日制芭蕾舞課程，向全職芭蕾舞員的路邁進。年紀輕輕就獨自離家遠去，Janis說，最難適應的是「思鄉」這一環。「成日都會打電話同爹哋媽咪傾，同佢哋訴苦，差唔多日日都喊。但係最後爹哋媽咪佢哋就會同我講，你繼續捱埋落去啦，之後就會慢慢適應，佢哋每一次講啲鼓勵嘅說話都會振作番我。」
但是，跳芭蕾舞，大概和做運動員，又或者畫家，學者一樣，其實某程度上都需要講求一些「天分」。Janis個子不算高，而且肌肉比較多，線條不算最好看。「我記得有一次參加一個美國國際比賽，喺比賽第一輪我已被淘汰，評判嘅評語就係話線條唔夠修長，佢同我講跳芭蕾舞線條要修長，其實即係暗示緊我唔適合跳芭蕾舞，嗰時聽到其實係好hurt。」
擦乾眼淚，路仍是要走的。Janis深知自己條件不如別人，故比他人多用一倍，甚至更多倍的時間練習。但人離鄉賤，Janis年紀輕輕就登上首席之位，加上身在女人堆，自然是非多。「我記得有一次，有一個朋友話俾我知，另外一個好朋友舞蹈員喺背後講我壞話，就係你覺得Janis值唔值得做呢個位呢。」
Janis自言不知道她們對自己有何看法，但聽說過有很多其他舞團的人是以錢，或者和團長搞「關係」，去取得這個位。「自從聽咗呢件事之後，我就比較保守，即係唔可以任何人都相信，信番自己，同埋唔好咩秘密都講晒俾佢哋聽。」說了良久，她嘆了一口氣：「其實......其實我覺得每一個時刻都好辛苦。」
既然那麼辛苦，年輕人，是甚麼驅使你這麼艱辛，仍然無畏無懼的走專業舞者這條路？是愛？還是責任？大概又是很老套的一個「夢」字。「其實我好想喺唔同嘅地方，可以俾唔同嘅觀眾知道，其實香港嘅芭蕾舞者都可以跳得好好。」
在炎炎夏日，Janis隨著海浪自由地舞動著。汗如雨下，她咬緊牙關，抹一把汗，然後繼續起舞。過程或許很苦，但生如夏花，活著就要燦爛，奔放，要讓自己的生命活得無悔。
攝影：傅俊偉
撰文：黃心悅
來源 source: http://nextplus.nextmed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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