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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5日 星期四

[壹週刊 1265] 淚之小花 黃紫盈 黃紫盈,紫盈,M1,




豪語錄

淚之小花 黃紫盈

大狀嗚咽陳詞,可能感動陪審團;歌手攞獎,直頭要谷眼淚;黃紫盈報無綫新聞時梨花帶雨,就冇咗份工。

如果說有失專業,難道主播比律師更專業?如果說表演是藝人天職,難道攞獎都係做戲咁做?不過唔重要了,反正黃紫盈變埋藝人。

她不承認自己是藝人,叫主持,轉職吃喝玩樂節目主持。「飲食是資訊,旅遊是資訊,我仍算新聞工作者。」即係楊崢、 May姐都算?

黃紫盈也不承認因哭失業。「是那件事之後,多了工作機會搵我,我喜歡新嘗試。」

於是開始懷疑:伊人因禍得福,根本早在計算之內?

Connie這天沒哭,笑得厲害,自嘲腿粗呵呵呵,廿六歲女真性情,咁咪好囉。







好學生

Connie是大好青年,讀大埔王肇枝中學,並非貴族名校卻以勤力淳樸著稱,獎勵計劃的金章得主,入 U直頭校長推薦。中大傳理系盛產這種女孩。

「那年收生成績直逼醫學院,系內老師也笑我們傻,賺不到錢嘛,印刷傳媒還開始式微,少點熱誠不會報讀。」

印刷傳媒之式微,筆者當然清楚;但擺在她們(係只限女生)面前多了條康莊捷徑——做新聞之花。

黃紫盈說:「讀書時在 TVB實習過,到畢業返去求職,對方話:『記者無空缺了,試不試主播?』」

即係,文員唔請喇,經理你做唔做?

「又唔可以咁講。我知道,以前做主播要具備多年外勤採訪經驗;後來形勢變化,收費電視廿四小時,無綫又搞互動新聞台,年輕臉孔需求大增,同學們笑言羨慕劇集《新聞女郎》,咁我又未睇過。我還是喜歡由記者做起,經驗好重要,(許)方輝是活字典,哪條公路發生意外他即時講出歷史,因為採訪得多,(方)東昇也是。

小花比花旦𡃁模更吸睛,勝在天然。

「但主播並非花瓶,要叻翻譯和應變, 311一周年,即時來了條 NHK片段,連英文都無,好彩我在日本學過日文。」

高才生再記一功。答得得體,面面俱圓,不難明白她上位之快。由於一○年入職便是互動新聞台主播,無得另計出鏡費;但同年起兼任翡翠《六點半新聞》和《天氣報告》,額外收入便可觀了。

誰說傳媒難撈?係揸筆寫字難撈啫。

佳麗們

「循例都要問嚇你拍拖。」

「循例我都係唔答。」

好,我繼續寫。

相信有新聞之花嗎?

Connie說:「點定義先?好抽象喎。」

好具體嘅,漫畫裡蠟筆小新懶起床,卻依時依候爬起收看靚姐姐報新聞,看得臉紅紅,小新也可以是宅男宅佬,就係咁簡單。

「觀眾有不同喜好,正如鍾意睇伍晃榮報體育。主播明星化其實由有線張宏艷開始。」

新聞熱誠,未吸收足夠採訪經驗前,黃紫盈先要學化妝,衫唔夠靚,跑到 TVB服裝間借衫,耗不少熱誠於此。

「的確很多靚女來見工,先睇五官端正,塊面對唔對稱,把聲好唔好聽;不過之後都考翻譯和筆試。」

美貌與智慧並重,同選港姐有乜分別?

Connie說:「都可以咁講。」

選美多是非,新聞之花亦然。外勤記者之間有戰友 feel,女主播之間呢?

「我和 camera man是戰友。」

有否留意,黃紫盈多數提及男同事?於是我問起周嘉儀——近日緋聞纏身的另一小花。

「嘉儀教我很多嘢,以前一齊做《香港早晨》。戥佢唔抵,主播的私生活不應該被放大報導,即使藝人私生活都唔應該咁。我佩服娛樂記者了解人與人關係的細密,只不過自己少睇娛樂新聞。」

機會來了

更別提另一舊日女同事張文采,至今仍是禁區。一三年六月廿七日,黃紫盈報導關於曼德拉時在鏡頭前眼濕濕,非關哀悼偉人,後來《蘋果日報》揭發,乃因為與張前輩爆發罵戰而感委屈。

黃紫盈這天說:「不作評論了。」

不作評論是, TVB有個規定,新聞部職員禁止接受訪問。其實只限三色台,其他電視機構還熱衷推主播上封面呢。

不覺得不公平嗎?傳媒要講言論自由,但發生在從業員本身,卻有苦唔准講。

「新聞從業員連上街爭取合理薪酬都未試過添。我覺得 OK嘅,人應該慎言。」

咁專業,有被上司怪責失態有失專業嗎?

「我問心無愧,不作評論了。」

直接問,因為此事離職?

「這樣講吧。我一向有很多外面傳媒的同學、朋友,以前人家見我做主播做得咁好,有工作 offer都不會問我, TVB亦不容許任何兼差;到發生了事,便多咗人嚟問,離職去闖闖,我亦想作新嘗試,做司儀、做 DJ,幫有線幫 now主持飲食節目,原來都是自己喜歡的。」

算因禍得福?

「我不會製造機會,但我懂得把握機會。」

桌底新天地

黃紫盈已不在三色台,何必仍守著三色巨塔清規戒律?你有慎言的自由,但哪有沉默寡言的 DJ呢?

「做 DJ,我希望每句說話措辭準確,但先在腦裡轉一兩秒,便構( TVB教落要唸成『救』)成 dead air了。現在反過來被記者圍訪時,我通常笑笑口:『冇嘢答喇。』記者又會笑笑口無事,是可以慢慢適應的。朋友話我主持輕鬆節目仍太一本正經太 informative。」

知識分子的頭巾氣,倒乾脆做藝人好了。

於是我重新端詳她自嘲腿粗的照片,開眼界了,主播桌前正襟危坐,的確少見穿短褲,甚至少見下半身。

今後期待她娛樂無窮的下半生。

輕重

黃紫盈用腳輕輕撥開布景裡塞滿紙巾的廢紙簍,敏感的她洞察其象徵意義。

本刊攝影師說:「設想你在慘案現場淚流不止嘛。」黃紫盈說:「新聞專業不應注入私人感情,我採訪未喊過。」

講得多麼客觀。有數得計,短短三年,大部分時間坐堂,她接觸過幾許慘案呢?

講得多理性。有淚不輕彈,神聖工作紀律嚴明,到頭來卻為辦公室意氣之爭而破戒,人生夠無奈。

時值六四廿五周年,我懷念因真情流露而「被消失」的 CCTV報導員,已經無關專業/造作/搏出位,那叫道德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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