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騷
唔明扮明 對黎明又愛又恨 衞蘭重生：你知佢講嘢好深！
一個時代結束了，另一個時代又再開始。
《 FACE》的倒數第二個專訪，迎來告別黎明轉投華納、入行 15年來第一次以別家歌手身份推出新歌的衞蘭。
我和衞蘭的不同在於，專訪做一個少一個，我愈寫愈是捨不得。
而衞蘭對於在樂壇的第一個十五年、對於和黎明一起走過的日子，卻在新歌〈穿花蝴蝶〉裡畫公仔畫出腸：
「長年被化妝遮蓋我倦容誰人又看得出我也許將要被逼瘋……」
又會咁啱，見到肥咗又靚咗、說前老闆「講嘢好深」的衞蘭那天，黎明講解自家傳世金句的動新聞剛好推出：「核心，我見到佢嘅外圍，但係外圍裡面一定有內圍，咁內圍如果仲有小核心，你喺出邊鑽咗個窿入去望嘅時候，你依然會見到個外圍， depends嗰個核裡面有幾多個核核，而衍生幾多個外圍同幾多個內圍！」而成段解畫最精彩最畫龍點睛，莫過於黎生 ending嗰句：「清楚晒啦？」
我一邊咀嚼着黎老闆的話，一邊聽衞蘭形容因為不喜歡唱 K歌、不喜歡被包裝出來的形象，十五年來不斷找機會和老闆溝通，卻因為聽不懂黎明的話而不懂裝懂乖乖退下……
33歲的衞蘭，為甚麼會唱「將要被逼瘋」？清楚晒
舊公司令我學識等待。
特別記得有一年等你問回應，好不容易等到，竟然答我：「 Sorry，我唔係 Janice，我係 Jill！」我唔覺我認錯人，但全行得你哋一對 Twins，我都奈你唔何……
哈哈哈……呢個係我哋嘅絕招嚟㗎！哈哈哈……講笑啫……因為我太真喇，我唔會講大話！
阿妹 Jill呢？係唔係比你蠱惑啲？
又唔係喎……不過我哋出世爭三分鐘，性格就爭好遠。我覺得係好嘅，我好容易諗錯隔籬，但佢喺我身邊會令我冇咁灰。
譬如話呢？有咩時候你最灰？
細細個啦，我就俾人笑肥，就算當時我覺得自己已經係最瘦，都係俾人笑……我係到𠵱家，至學識應對呢啲新聞。
欣宜都係咁話，未諗通時上到台淨係心掛掛着呢件衫覺唔覺肥、張相影出嚟條腿粗唔粗，根本個心思就唔喺個表演度……
係呀！我都會！成日懷疑唱得犀利個下巴會好多層，其實根本唔應該咁諗，我覺得個信仰幫我好多，係要享受個 moment，而唔係去擔心啲自己控制唔到嘅嘢……
我又真係唔明，你喺呢行，以前係黎明同 A Music幫你，新一頁係有新唱片公司華納幫你，唔開心係阿妹幫你，就算減肥都要靠自己，乜幫你嘅唔係人咩？實情信仰可以幫到你咩呢？
我相信係神擺呢啲好嘅人喺我身邊，係上帝安排我會感受呢啲安慰。
咁唔好嘅人呢？好似你前男友？（前度 Gordon曾經出賣衞蘭公開親熱照）
唔好嘅人我覺得都係一種考驗，俾我選擇用咩方式，係愛定係恨對呢個人。以前嘅男朋友，我都係人嚟，我都會嬲，覺得有冇搞錯，但時間耐咗你就明再嬲落去係難為自己，既然過咗，再糾纏落去喺嗰個空間冇意思，不如話俾自己聽下次叻小小然後繼續行。
嗰個年代你日蒲夜蒲，男朋友都喺夜店識，同𠵱家嘅你係兩個人？
唔同喇！嗰陣時咁𡃁妹，我𠵱家 33歲喇！就算想蒲都冇 energy喇！以前可以蒲到天光，𠵱家兩個鐘已經覺得音樂嘈，企多陣已經覺得背痛，之前受過傷嘛……好想返屋企瞓覺！
仲有呢？過去 15年，除咗前男友仲有咩唔好經歷？
試過一次，發現俾人跟蹤，嗰陣時我仲要啱啱考到車牌掛緊 P牌，我冇顧到坐喺隔籬妹妹嘅安全，就喺條街度開快車想撇甩佢（狗仔隊）……一日半日都算，佢哋等咗我一個星期真係好嬲……𠵱家我諗通咗，其實好多狗仔隊都好好人，對住佢哋笑下都唔係好難啫……
咁你喺 18歲簽約 A Music， 23歲至出碟，喺公司聽咗五年電話叫咗五年外賣又嬲唔嬲？
嗰陣時真係冇諗過要等五年……開頭仲以為一簽完約就可以做大明星……其實都真係幾悶㗎嗰排……但我又冇發脾氣，又唔想人哋覺得自己好巴閉，諗番轉頭學識等待都係一件好事啫……跟住錄第一隻碟又錄咗兩年……
點解十首歌要錄兩年？
錄到 Leon（黎明）滿意為止囉！我係新人，佢有經驗，佢覺得未得，我就要相信佢直覺……
一等就係五年，「等」有咩竅門？今次搵到新公司都係用咗半年，相對容易好多？
話俾自己聽囉，唔好一味諗住要紅，不如諗下反正我鍾意唱歌，不如就好好唱歌享受唱歌……到今次滿約之後，其實我都唔急，唔想咁快由一間公司跳去另一間公司，我都想溝通下了解下先……
我無耐之前訪問你舊同事 JW，佢話確實係以前喺 A Music瞓唔着覺，入咗新公司終於有覺好瞓囉……
哈哈哈……喺舊公司最後一段日子，真係好難嘅……因為個環境轉變，同公司少咗溝通。我覺得舊公司唔太着重我諗法，經常都係俾首歌就叫我唱：「唱啦你！呢首一定 hit！」但係其實 artists最需要係發掘自己諗法至會成長……我覺得空間因為咁樣收窄咗好多……
舊老闆 Leon講嘢好深！
佢哋對你有全盤計劃，因為當你係個 product？
但係講真，佢哋又做得幾好……但係後期，尤其係第八隻碟，我唱番自己啲歌都好迷失，好似啲歌係人哋嘅。我想做番自己，但係佢哋又覺得呢啲唔係佢哋想要嘅嘢……我唔係冇出過聲，但係當次次講完佢哋都係話：「你唔好理啦……你等我哋去做啦……」我就唔敢再出聲。我覺得佢哋都係為咗我好，佢哋比我更知道個市場要啲乜……
你有冇同黎明出過聲？
有一次……但係我仲細，只可以相信佢哋，唔可以話又係 K歌……唔可以話我其實好憎。我每次唱首歌最大動力就係，可以我唔鍾意啫，但呢首歌對人哋好有意義呢……
吓？咁咪好委屈？
係呀……哈哈……有時都好委屈……不過唔慘嘅，我唱過咁多人哋鍾意嘅歌都係一個祝福，我唔會後悔。
講番轉頭，你同黎明講咗啲咩？佢點回應？
有時係歌，有時係演唱會嘅衫……但係唔記得咗佢講咗乜嘢，你知佢講嘢有時好深……
仲要你中文唔好添！
係呀……咪扮明囉：「得喇得喇！你話點就點好」講真我好感恩，有 Leon陪住我成長，教我點樣做呢行，幫我執啲唔多好睇嘅小動作，教我點樣唱好聽啲歌……
新公司唔再逼我減肥！
所以新公司新歌有句歌詞係「快將我逼瘋」，係真心嘅？
係我以前唔識表達自己啫，我𠵱家學識喇……
其實隻舊碟封套好哋哋點解要做瑜伽呢？你有做開？
冇呀！嗰個係 key我個頭落去㗎……係 Leon諗㗎！你知佢諗啲嘢好勁㗎啦……個 point就係有得 key就有得玩，就引到你哋問問題，就有話題囉！雖然好多 fans好憎個封面，但係有話題喎！點奇怪都好，重點就係有 noise吖嘛！
以前唱片同歌成績其實好好，講番轉頭其實你覺得嗰個唔係你？
咁又唔係……都係我嘅一個旅程，冇嗰段日子，我就唔會知自己鍾意啲咩、唔鍾意啲咩。
咁𠵱家公司由得你健康，舊公司有冇逼你減肥？
其實𠵱家都好多人叫我食少啲，正常嘅，實際上上鏡就係瘦啲好睇啲，但係我𠵱家知道就算食都要食得健康啲。
上次本刊影到你入爆谷店，諗咗好耐都唔買？點解？唔敢食？
係呀係呀！我哋諗住入去聞下咋……唔係問，係聞！ smell！聞下都好！聞下就滿足喇！食完又會後悔，既然無益，不如唔好食！
講下感情，除咗 Gordon，有冇其他再唔好嘅經歷？
有吖！有個教會嘅男仔，都仲未發展，因為一次俾報紙影到寫得好衰，咁就嚇走咗佢……佢好注重私隱，佢唔鍾意喺報紙出現……都係一件好事，本來都好好傾，好好 feel，原來知道對方仲緊張過我，遇到事情會係呢種反應……
雖然三年冇拍拖，但係曾經有冇一段感情，好深刻？好深愛？你覺得有一個人你會記一世？
真係冇……我係唔係好悶呢？希望下次見到你我會遇到呢個人，可以話俾你聽。我係期待嘅，我一聽 Jazz就覺得好浪漫好想拍拖，我好掛住，一開始拍拖，啱啱撻着嗰種感覺……
告別後記：倒數之二
合作 15年，衞蘭都唔多明黎明葫蘆裡在賣甚麼藥……其實有幾閒？試問全香港又有幾多個人明呢？
因為少不免會提到前老闆，因為性格也太直腸直肚，加上中文又實在麻麻，話說本來我想約重新出發的衞蘭做訪問，唱片公司怕講多錯多，本來是拒絕的。
我要謝謝華納最後的信任和成全，一向覺得，人物專訪要敢講才好睇，而香港地敢講的人一向不多。黎明敢講金句，衞蘭敢講黎明，娛樂新聞才如此多 fun。
撰文：朱小博
攝影：范仲良
髮型： Jamie@Hair
化妝： Samuel@江中平化妝室
服裝： PLOTZ
場地提供：八一 0四生活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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