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三藩市專訪】80、90年代擅演賤男、鹹濕猥瑣角色的曹查理，被封鹹濕天王，近年轉戰夜場登台搵真銀。日前曹查理在美國三藩市接受《蘋果》專訪，自揭當年因為眼見不夠他靚仔的演員也可以做主角，自己就要做反派，心有不甘轉拍三級片。不過鹹濕天王不易做，每日有得睇冇得食，要不停「升降」。
《蘋果》美國特約記者：唐芷瑩、何俊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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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年69歲的曹查理，是張智霖舅父，1982年憑一輯「拔蘭地」廣告而被看中，獲邀拍電影，多年來拍過中港台電影逾200部。他在《整蠱專家》飾演藥房店員，賣催情藥「淫賤不能移」予星爺，戲份雖然不多，但為人津津樂道。曹查理日前在三藩市接受《蘋果》專訪，提起「淫賤不能移」，他不禁笑說：「嗰個真係出位，周星馳話『我拍咁耐電影，拍一組鏡頭就俾查理殺個片甲不留。』」曹查理自言最喜歡的作品是《警察故事》這些早期作品：「令我知名度高咗好多，因為我做反派，成龍都話『打曹查理點解全場會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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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戲月袋270萬
在港產片黃金年代，曹查理風生水起，接戲接到手軟：「一日開3組戲，每組收3萬蚊，一個月袋270萬。嗰時深圳啲屋仔2萬7千蚊（人民幣）一間，我每拍一組可以買一間，我唔係好相信，都係唔投資內地，咁就後悔啦，如果嗰時每日買一間，今時今日我已經不得了。」當年曹查理同時兼拍8部戲：「太多錢搵，冇時間使錢，日日收支票畀老竇入銀行。內地好多政治禁忌，台灣想拍又冇資金，惟獨港產片『24小時營業』。」
雖然生活無憂，曹查理卻在90年代初毅然轉拍三級片，多年來的三級片作品逾80部，他解釋並非為錢，而是心有不甘：「嗰時我哋興起阿燦（廖偉雄）、大口青（王青）、吳耀漢、岑建勳，我哋呢啲咁靚仔就做反派，佢哋嗰啲個樣唔靚就做主角，我都有拍，但成日做反派俾佢哋恰嘅，我都冇得還拖。唔緊要啦，搵食啫，但拍拍吓唔對辦喎，因為賣廣告都係賣頂頭嗰幾個，我哋就冇嘅，所以我拍完成龍《警察故事》就轉拍三級片，佢哋冇可能拍三級片，我嗰時後生，我覺得一定紅！以前三級片係遮遮掩掩，到我時乜都見晒，啲三級片就蜂擁而來。我冇仔女，唔使向下一代交代，所以我乜嘢都夠膽拍。」
葉玉卿1991年主演的三級片《我為卿狂》票房狂收870萬元，片中曹查理強姦日本AV女優村上麗奈場面最令觀眾印象深刻，該10分鐘場口，曹查理兼任導演，設計借位動作：「足足拍咗12個鐘，村上拍到喊，一度要求『嚟真』，我話唔得，香港唔可以。後來連王晶睇過嗰一幕都話『查理你呢場戲真來嘅？』，我先至同佢講係假嘅。」因為這部電影，曹查理獲內地人封為「民族英雄」，他說：「當年尤其喺南京好鍾意播呢部戲，仲會大字寫我（戲中大戰日女優）係『中國民族英雄』。」曹查理便靠這些知名度開拓內地市場，曾接拍電影，但大部份時間還是在酒吧登台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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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不停「升降」
拍三級片，外人眼中的曹查理艷褔無邊，但他卻說有苦自己知：「其實我覺得好慘，有得睇冇得食，仲有嗰時後生，你知道男性始終有生理狀態，一個靚女喺你面前除清光，你要同佢kiss撫摸，好多動作做出嚟，一定有個生理狀態，你知道男性生理狀態係見到嘅，每拍一個鏡頭，當你拍嘅時候，你由靜止狀態去到一個興奮狀態，拍完一個鏡頭好快就會cut，cut要再打燈，你要停落嚟，但我仍處於興奮狀態，剛剛降低時又埋位又拍，一日淨係升降升降都幾慘。」
投資失利一鋪清
昔日合作過的三級片對手，曹查理坦言曾對《禁房艷奇》的吳家麗動情：「吳家麗真係有感覺，我都覺得吳家麗嗰時好靚。」當年接戲接到手軟，理應身家豐厚，可惜因為投資失利一鋪清袋。「炒股票！97年前炒，突然爆煲輸晒。我賣晒啲屋，輸咗成千萬，辛苦儲埋啲錢，一個回頭冇晒。我冇輕生，冇離開香港，只係匿埋，朋友以為我死咗，家人都搵唔到我。但我靜落嚟之後重新再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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