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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2月19日 星期四

[壹週刊 - 1302] 揼劉鳴煒 4億搞幹細胞 梁振英為仔鋪路 梁振英,劉鳴煒,M1,




二月二日,劉鳴煒正式向瑞典卡羅琳醫學院捐款四億元,來港搞幹細胞科研,一手促成捐款的梁振英儼如主人家,站在劉鳴煒與校長 Anders Hamsten中間,更與劉鳴煒握手,當日出席者還有中聯辦副主任王志民(左一)、瑞典駐港總領事 Jorgen Halldin(右一)等。(《蘋果日報》圖片)

封面故事

揼劉鳴煒 4億搞幹細胞 梁振英為仔鋪路

梁齊昕近日頻頻登上娛樂版之際,梁振英大仔梁傳昕,原來已完成在劍橋的博士課程,今年一月起,在揀選諾貝爾醫學獎的瑞典卡羅琳醫學院( Karolinska Institutet)進行博士後研究,專注心臟病幹細胞治療。

卡羅琳醫學院兩星期前,也出現在港聞版,原因是另一個大仔——「大劉」劉鑾雄長子、華人置業( 0127)主席劉鳴煒,宣布豪捐五千萬美元(約三億九千萬港元)予卡羅琳來港,開設以他命名的「劉鳴煒再生醫學中心」進行幹細胞研究。

劉鳴煒說過,他捐款是由梁振英促成,他認識卡羅琳校長,也是經梁振英介紹,時間是在梁傳昕去年獲卡羅琳取錄之後。劉鳴煒透過公關向本刊表示,梁振英曾經告知他,梁傳昕在卡羅琳進行研究工作。

換言之,梁振英是促成劉鳴煒,捐款到其子的大學。這段特首與富豪之間沒有避嫌的微妙關係,堂堂特區第一把手,卻沒有公開作過利益申報。

本刊亦發現,梁傳昕在卡羅琳的實驗室主管,有份參與「劉鳴煒再生醫學中心」項目,中心日後亦會有梁傳昕正在做的心臟幹細胞範疇,並計劃落戶科學園,以及申領公帑研究經費,料半年後正式運作。正在重拳打壓港大的梁振英,卻為兒子的海外科研學府一條龍悉心鋪路,加上他力推創新及科技局成立,特首與權貴之間千絲萬縷的利益,必然瓜田李下。

年僅三十五歲的劉鳴煒,兩週前向卡羅琳醫學院豪捐近四億元,為該校其中一筆最大私人捐款。有法律哲學博士銜頭的劉鳴煒,今次大手捐給非本地大學,他曾經表明,捐款由梁振英促成,而他認識卡羅琳校長 Anders Hamsten,亦是經梁振英介紹。

劉鳴煒講過今次捐款的淵源,二月三日《星島日報》報導:「劉鳴煒表示,去年瑞典駐港總領事邀請了行政長官梁振英、卡羅琳醫學院院長 Anders Hamsten和他一同晚膳,席間聽到卡羅琳有意來港成立研究中心,覺得好有意義,『於是去年九月開始傾,好快就事成。』」

報導又提及,劉鳴煒接近四億元的捐款,主要用作聘請科研人才,而實驗設備硬件則會與本地大學合作,「他又希望捐款能發揮到乘數效應,卡羅琳醫學院日後亦會申請創新及科技基金、研究資助局等研究經費。」多份報章都提及,「劉鳴煒再生醫學中心」會考慮選址科學園。

堂堂特首出馬,拉線促成富豪捐錢到卡羅琳醫學院,這間海外學府的科研名氣背後,原來也蘊含着特首兒子的仕途。

梁傳昕獲裘槎基金會頒獎學金,今年一月起到卡羅琳醫學院進行博士後研究。基金會網頁上他的照片,他穿西裝蹲在已故英國生物學家 Francis Crick的紀念石刻旁邊。

因官司辭去華人置業主席的劉鑾雄,近日拿着四腳枴杖出入華置,髮型也變成平頭裝。(李育明攝)

齊昕出位傳昕低調

梁振英三個仔女中,排行第二的梁齊昕言行出位,早前受訪大爆父母管束她交朋友,在乎對方考試成績、讀牛津定劍橋,「我好唔鍾意佢哋 judge我啲朋友,呢樣嘢我會好嬲。」讀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的齊昕又說,跟劍橋的哥哥和妹妹不同,「自己好麻煩又硬頸,哥哥同妹妹比較內向,而我就好外向多多意見。」

大齊昕兩年的梁家長子、今年廿六歲的梁傳昕,是父親梁振英眼中的模範生。他曾就讀聖保羅男女中學,○二年十三歲去了英國 Winchester College,位於英國古鎮溫切斯特,距離倫敦一個多小時車程,是本港富豪心儀名男校,吳光正兒子吳宗權、霍震霆兒子霍啟剛和霍啟人、賭王四太兒子何猷君,都畢業於該校。

梁傳昕大學在倫敦帝國學院主修生物化學,其間曾到卡羅琳醫學院當一年交換生。梁傳昕學士畢業後,沒讀碩士便直入劍橋大學,在波蘭及英籍教授 Magdalena Zernicka-Goetz的實驗室,專門研究幹細胞,用了三年多完成博士學位,與實驗室團隊發表過至少三篇研究文章。

生得高大靚仔的梁傳昕,二○一一年梁振英選特首時,一家人公開亮相,梁傳昕令人眼前一亮,吸引女記者眼球兼為父親形象加分。有聽過梁振英講仔的人記得:「佢一提個仔讀 Cambridge就雙眼發光,好威好驕傲,當講到個仔研究幹細胞時,語氣令人覺得呢啲咁深嘅嘢,唔係普通人做得到。」相反,近日他被問及齊昕拍戲,即黑面走人。

有別於妹妹齊昕,梁傳昕作風低調謹慎,雖有 facebook、 LinkedIn等社交賬戶,公眾卻不能看到他的私生活照片,只見到他戴頭盔黑超踩單車,或是在實驗室工作的相,他亦無正式接受過傳媒訪問。

在英國生活多年的梁傳昕,去年十一月已在劍橋讀完博士,現在是 Dr. C.Y. Leung。他正式畢業前,去年中獲得裘槎基金會( Croucher Foundation)頒發獎學金,今年起到卡羅琳醫學院進行博士後研究。他在申請獎學金期間,原來,梁振英曾經以特首身份公務出差,親赴卡羅琳商討合作。

出位的梁齊昕(前)在 facebook貼出十二月時,與妹妹頌昕(中)、哥哥傳昕(後)在港的合照,當時梁傳昕已完成劍橋博士課程,準備赴卡羅琳。

「梁拉劉」捐錢時序

兒獲獎學金前出訪

梁傳昕的 LinkedIn賬戶,僅有一張他在實驗室的相片,不像妹妹齊昕公開私生活照。

去年五月,梁振英到歐洲官式訪問,首站是五月十二日到訪位於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卡羅琳醫學院,與校長 Anders Hamsten會面。 Hamsten當日向梁振英的簡報中,提過兩個與香港合作範疇,包括再生醫學及創新科技,兩人同意加強研究合作。離開卡羅琳後,梁振英繼續訪問行程,會見瑞典財政大臣及信息技術與能源大臣,推介香港作為連結內地與世界各地的「超級聯繫人」角色。

梁振英訪瑞典後三個月,去年八月七日,裘槎基金會向外正式公布,二○一四至一五年獎學金得獎名單,梁傳昕榜上有名。

裘槎基金會回覆本刊指,梁傳昕獲頒的是 Croucher Fellowships for Postdoctoral Research,得獎人一般每年獲得四萬八千美元(約三十七萬港元)資助,另有醫療福利、研究、生活費等合共約二萬美元。申請人一般須先向心儀大學報名再報獎學金。

本刊向基金會查問梁傳昕的申請,發言人表示不評論個別個案,但指獎學金不會由特首或在位政府官員審批,申請者的推薦信亦不能夠由家人撰寫。獎學金申請由基金會董事局決定,主席是免疫及癌病學者麥德華,成員包括前律政司司長黃仁龍、前港大校長黃麗松、港大首席副校長錢大康、中大醫學院副院長盧煜明等。

裘槎基金會一九七九年由裘槎( Noel Croucher)創辦,他曾叱咤香港股壇,由英國來港開股票行,臨終前決定將畢生在港賺得的錢,成立基金會資助本地科研學者,中大校長沈祖堯、港大微生物學系講座教授袁國勇等,也曾獲頒發研究經費。

實驗室主管參與

生得高大的梁傳昕(左),在梁振英當選特首當日是鎂光燈焦點,他的陽光氣息為父親形象加分。(高仲明攝)

裘槎基金會的網頁,介紹梁傳昕在卡羅琳醫學院,於美籍華人錢肯教授( Professor Kenneth Chien)的實驗室做研究。錢肯是心臟幹細胞科研學者,○五至一二年是美國哈佛大學教授,二○一三年獲卡羅琳醫學院終身教席。校方網頁亦介紹,梁傳昕是錢肯的十九人研究團隊其中一人。

錢肯加入卡羅琳之後數月,獲瑞典官方研究局,每年撥出約四百八十萬瑞典克朗(約四百四十萬港元),進行為期五年的「 The Karolinska-China-Hong Kong Regenerative Medicine Initiative」。卡羅琳公關向本刊指,這筆撥款是錢肯與校內另一教授 Urban Lendahl,一同帶領研究團隊,與中國上海、昆明的大學合作,只有小部分用於香港。撥款雖與「劉鳴煒再生醫學中心」項目無關,卻顯示錢肯在中港兩地醫學界已建立關係。

錢肯曾親身來港,到訪港大、中大、城大,他亦是港大李嘉誠醫學院幹細胞及再生醫學研究組的客座教授及顧問,去年十月來港與港大合辦工作坊交流。港大的介紹提及,當日活動是配合卡羅琳校長 Anders Hamsten訪港,得到特首辦及創新科技署支持。搞研討會正值佔領運動發生,特首辦在如此忙碌動盪之時,仍不忘撐一個研討會,可見其分量在梁振英心目中舉足輕重。

特首富豪無避嫌

心臟幹細胞專家錢肯,是梁傳昕在卡羅琳實驗室的主管,與中、港兩地大學有不少合作交流,並有份參與劉鳴煒再生醫學中心項目。

另一方面,「劉鳴煒再生醫學中心」或將選址科學園,是否獲免費批地有待拍板,也考慮申領公帑進行研究。換言之,梁振英促成富豪捐錢到兒子學校之餘,也有一條龍配套。

卡羅琳公關回應,梁傳昕沒有參與「劉鳴煒再生醫學中心」項目,他是在十五個月前(即二○一三年十一月)申請到卡羅琳,推薦人是當年他到卡羅琳做交換生時,指導他的教授 Thomas Perlmann。換言之,梁傳昕一早有意赴卡羅琳,而梁振英在過去一年間,沒有避嫌以特首身份,與兒子心儀的大學提出公務合作。

之後梁振英促成劉鳴煒捐款,華人置業公關回覆指:「梁振英先生曾經告知劉鳴煒先生,他的兒子在卡羅琳醫學院進行研究工作,具體情況請向梁振英先生查問。」

特首辦回應,梁振英去年與劉鳴煒的一次交談,提及卡羅琳與香港的合作空間,「劉先生表示興趣,之後自行與卡羅琳醫學院洽談,行政長官並無參與其中。」未有提劉鳴煒所講的拉線飯局。特首辦承認:「行政長官在是次與劉先生的交談中,有提及其兒子將在卡羅琳醫學院進行博士後研究。」又稱在政府內部有申報。

今次事件引發五大質疑,梁振英要面向公眾解釋:

一、「劉鳴煒再生醫學中心」包含梁傳昕目前的專業研究範疇,並提升至國家級合作層次。梁振英可是為梁傳昕發展鋪路,將來梁傳昕在中心可會有職位、角色?

二、梁振英在兒子申請到卡羅琳醫學院期間,以特首身份與卡羅琳商討合作,當中可有關連?

三、梁振英促成劉鳴煒捐錢到卡羅琳,並告訴劉鳴煒其子在該校做研究。特首與富豪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兩人是否有「秘密底牌」?

四、梁振英為何公布卡羅琳來港項目時,沒有公開申報其子正在該校做研究?

五、卡羅琳日後若在港申請批地或公帑做研究,如何確保審批公平公正?事件與政府力推成立創新及科技局可有關連?

豪捐四億坐廿萬車

劉鳴煒與前妻 Wendy在英國結婚,回港後在公立醫院誕下一對龍鳳胎,二○一○年離婚。(《忽然 1周》圖片)

今次豪捐四億的劉鳴煒,被視為梁振英身邊當紅富二代,但他在一二年特首選戰時,卻是唐英年競選辦公室副秘書長。他由撐唐到挺梁,兩年間經歷不少風浪,去年三月其父大劉在澳門捲入歐文龍案的後續,被裁定行賄及洗黑錢罪成,現正上訴,劉鳴煒要代父上陣出任家族王國華人置業主席。他會西裝筆挺到灣仔華置總部上班,仍是大股東的父親大劉也會出入華置,但他身邊卻多了一個「伴侶」——枴杖。記者到大劉至愛飯堂福臨門,向他發問劉鳴煒捐錢一事與他可有關連,他沒有回應。華人置業公關指,捐錢全部出自劉鳴煒自己的口袋。

劉鳴煒今次豪擲四億元,予一間他從無讀過的大學,金額較他過往以家族基金之名捐贈自己的母校,多出數以倍計,豪氣與他個人節儉作風有明顯分別。記者觀察他上班坐的是一架去年出廠、價值僅廿萬元的白色萬事得七人車。以往他又曾經被人發現坐港鐵,未見保鑣近身侍候。○一年,他與前妻 Wendy在英國結婚,沒有世紀婚宴而在唐人街擺酒,回港後更選擇在公立醫院誕下一對龍鳳胎。目前他申報住大坑豪園二千七百呎單位,○七年以公司名義用二千萬元買入。

劉鳴煒被視為芸芸富二代當中,形象較討好的一個,不單外表英俊,處事作風亦予人踏實感覺。二○一○年結束九年婚姻後,他貴為鑽石王老五只傳過一次緋聞,相對於父親的多姿多采截然不同。

劉鳴煒過往受訪時說過:「其實富二代好多都腳踏實地做嘢,唔係只顧玩。我 hea唔起、亦唔鍾意 hea。」他由母親寶詠琴湊大,曾形容與父親關係「良好」,父親節有跟父親「打聲招呼」。他小時成績普通,但畢業前母親患癌病便發奮用功,廿七歲獲英國國王學院法律博士學位,研究信託法,畢業後曾任職龍頭投行倫敦高盛及資產管理公司 Longview Partner。

扮財神撐唐英年

文質彬彬的劉鳴煒,一二年替唐英年選特首拉票時,扮成財神落區,難得鬼馬。(《蘋果日報》圖片)

劉鳴煒○六年正式進入華置董事局任執董,一○年獲委任為華置副主席部署接棒。之後,他漸漸在政圈活躍。一一年,梁振英部署選特首,辭任城市大學校董會主席前,城大獲劉鳴煒捐出一億二千五百萬元。其後劉鳴煒卻為唐英年出力助選,兩人常孖住現身,劉更一改斯文形象鬼馬扮財神為唐拉票。唐英年落選後,劉鳴煒曾一度靜下來。

大劉案發生後,劉鳴煒沒有公開講家事,但有報導提過,商界流傳他在港失意故移民瑞典,他否認並指沒此打算。此後,他間中以智經研究中心副主席身份論政,言論相對其他建制派開明,例如佔領運動期間,他曾說:「無論經濟發展幾好,就業發展幾好,他們(年輕人)都會有普選和政改的意願。」、「青年愈來愈政治早熟,他們的觀點要被重視。」

劉鳴煒說,去年九月和梁振英開始傾捐款到卡羅琳,之後十一月至今年一月,他獲委任加入扶貧委員會、策略發展委員會,近日更有傳言,梁振英曾經邀請他出任創新及科技局副局長。

校長見劉延東

至於梁振英今次促成劉鳴煒捐款到兒子學校,他亦將之提升至國家級層次,簽約儀式當日,外交部駐港副特派員佟曉玲、中聯辦副主任王志民、瑞典駐港總領事 Jorgen Halldin,也有上台見證劉鳴煒威水一刻。卡羅琳校長 Anders Hamsten,十月時曾到北京見國務院副總理劉延東,新華社報導指,劉延東希望,卡羅琳醫學院能進一步擴大與中國高校及科研機構的合作。

卡羅琳醫學院七十年代起與中國合作,中國近年大力推動幹細胞研究,與卡羅琳聯手項目不斷增加。去年十月,由梁振英出任校董會名譽主席的山東大學,與卡羅琳簽訂四個合作項目。上海復旦大學、上海交通大學、廣州中山大學等,也是合作夥伴。此外,隸屬中國國家計委的實驗血液學國家重點實驗室,與卡羅琳在天津展開腫瘤幹細胞基因研究,獲國家五百五十萬元人民幣研究經費。 Hamsten去年上任後,校方更加向中國人大副委員長陳竺,頒發榮譽博士,陳竺在任衞生部部長時,曾發生聞名國際的三鹿奶粉醜聞。

卡羅琳醫學院最大賣點,不單是其科研學術水平,還有它肩負每年揀選諾貝爾醫學獎的重任。諾貝爾獎這個殿堂級殊榮是強國夢,除了和平獎由挪威頒發(劉曉波二○一○年獲獎),其餘五個都由瑞典頒,親共作家莫言在一二年就獲頒文學獎。雖然瑞典與中國官方正力推學術交流,但也並非所有瑞典大學也如卡羅琳一樣,和中國友好,例如斯德哥爾摩大學,上月就終止與中共資助的孔子學院合作。

既是北京、又是兒子心儀的科研學府,梁振英出心出力將卡羅琳引入香港,不避嫌拉劉鳴煒出錢支持,如此周詳盤算,最大贏家肯定包括梁振英父子, 689又多一筆爛賬。

劉鳴煒由母親寶詠琴湊大,九三年,寶詠琴離婚後一度擊退癌魔,她帶着只有十三歲的劉鳴煒,接受港台訪問談健康。

諾貝爾指定大學

卡羅琳醫學院備受國際注目,因它負責揀選每年諾貝爾醫學獎得主,是中國近年致力拉攏的合作夥伴。

卡羅琳醫學院位於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前身是皇家卡羅琳學院( Royal Caroline Medico-Surgical Institute),於一八一○年創立,由小型醫療和貿易學校合併而成。諾貝爾( Alfred Nobel)在一八九五年立下遺囑,指明要卡羅琳醫學院,負責評選每年的諾貝爾醫學獎。

諾貝爾立遺囑時,卡羅琳還未具卓越學術水平,甚至有教授建議關閉它。諾貝爾看中卡羅琳,認為學院相對務實,相比之下其他大學只着重理論。

卡羅琳一九○一年起揀選諾貝爾醫學獎,由校內諾貝爾大會( Nobel Assembly)決定,大會由五十名醫學教授組成。學院共有二十二個學系,是次來港發展的幹細胞研究,是該院近年強項,過往曾研發大規模培植人類胚胎幹細胞。卡羅琳分別有一個學士及八個碩士課程以英文教學,海外生一年學費,由十六萬五千至二十萬瑞典克朗不等(約十五萬至十八萬港元)。據一四/一五年度的《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學排名》,卡羅琳醫學院在臨床醫療範疇全球排第十五。

曾蔭權為兒媳發官威

前特首曾蔭權,亦試過以高官姿態挺仔,引起輿論抨擊。一九九六年回歸前夕,曾家長子曾慶衍,正於英國布里斯托大學讀醫。根據《一九九五年醫生註冊(修訂)條例》規定,在英聯邦國家的醫科生畢業後回港,須參加統一考試才可執業。當時是財政司的曾蔭權,以公務信箋,致函時任醫委會主席楊紫芝,要求該會修例豁免考試,被醫學界譴責他以權謀私,當時的立法會議員梁智鴻更向港督彭定康投訴。

曾慶衍妻子莫蔚淇也是醫生,○五年,莫蔚淇參加香港外科學院及英國愛丁堡皇家外科醫院合辦的外科院士臨床試,當時是政務司司長的曾蔭權,於考試前一天,在山頂官邸宴請其中一名主考官、英國愛丁堡皇家外科醫學院院長史密斯( John Smith),莫蔚淇最終考試合格。事件於同年六月被傳媒揭發,被質疑瓜田李下。

「貪曾」案如箭在弦,近日港澳也傳出,一旦曾案啟動,料北京也會一視同仁在澳門由上至下打貪,「大鼻」若成為目標的話,大劉案也有可能受影響,當中或可能涉修訂引渡條例,將相關牽連人物帶到澳門作供。當然,事件背後也涉及複雜的中國政治網,所以話,人脈關係好重要。

強國惡搞幹細胞

人體內有數百種不同細胞,有如工廠內的工人各有崗位,分別負責心跳、大腦思考、皮膚更新、血液循環等功能。人體內不同器官的幹細胞( Stem Cell),有如細胞大軍的總司令。生病時,體內細胞會受損甚至死亡,此時幹細胞就會自動被激活,總司令本能地帶隊打仗,修補受損的細胞及身體組織。

由於幹細胞能修補受損細胞,科學家希望進一步發揮總司令的潛能,透過移植幹細胞,令受損的器官組織重生。因此,幹細胞技術又名「再生醫學」,科學家如今正寄望幹細胞科研,為不能斷尾的疾病例如糖尿病、慢性心臟病等,以及各種奇難雜症,找到新曙光。

中共近年將幹細胞列為重點科研項目,在十二五規劃中,發展幹細胞臨床治療技術,但遭外國傳媒多番質疑。

科學期刊《自然》曾報導,德國著名畫家 Joerg Immendorff因患上肌肉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 ALS),○五年曾到中國接受幹細胞治療,但其後沒有好轉,並於○七年離世。《經濟學人》更以「臭名遠播」,來形容搞幹細胞的深圳北科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報導指:「北科宣稱治療了六千多個病人,卻從沒發表任何得國際認可的論文」,而且收費不菲,以一個月的療程為例,約每人十多萬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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