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年55歲的張達明,2011年患上鼻咽癌,2016年為免拖累太太及一對子女,他選擇離婚,一個人過生活。經過7年化療、電療雙管齊下,終於抗癌成功。不過接踵而來的後遺症,是手腳24小時麻痹,他曾形容感覺就如戴厚手套和着厚靴,按不到掣、打不到機。最近,達明雙腳肌肉開始萎縮,每天落床成最大挑戰,快則幾秒,慢則要花幾分鐘,讓血流到足部。今年1月,達明由成都回港後,更染上一般的冠狀病毒,導致發燒至39度;雖然禍不單行,但達明卻樂觀面對:「Ok,一般人面對疫情。正常生活。」
早前,大病初癒的達明接受《蘋果》專訪,當時他受訪時,時常需要喝水滋潤喉嚨,他說︰「喉嚨吞吐講嘢時,乾咗會痛,每隔兩分鐘要飲水,如果唔飲會棘住好辛苦,痛到流晒眼水。其實而家已好好多,最初係冇口水,日頭還好有分泌,到夜晚就冇。所以要食一隻藥,先含喺口,之後6個鐘會有一層啫哩包住,冇咁乾。」
走過生死峽谷,達明直言人自然貪生惡死,但想到佛經所講的三千世,凡事變得輕可,他說︰「病當然會失去好多嘢,做唔到好多嘢,消失得太多嘞。睇生死,一個愉快,一個悲慘咁簡單。生係美麗事,可能做到好多嘢,死係不能避免,人有壽命。但諗遠啲嘅時候,佛經有三千世,呢一生、呢一世太簡單,既然有三千世,今世使乜咁緊張。」達明話一向有讀佛經,跟他2017年創作的舞台劇《塵上不囂》有關。
笑對病魔的達明,展示他達觀一面。他回想病癒後擔任組合農夫的棟篤唱嘉賓,要數到掌聲最多的,是自述火療經歷︰「梅花針針灸插落臉啊、頸啊,已經辛苦,最辛苦仲係火療。」他憶述畫面,首先要全身赤裸,背卧在按摩床上,再由師傅為灑滿的火酒點火,着火一刻,達明已大叫「頂唔順、頂唔順」,達明笑着說︰「阿仔睇完之後話『爹哋,我頭先唔記得影相呀,燒多次吖!』呢一part係最多掌聲。」笑看生死,同時積極面對人生,達明透露病癒後加入周潤發的行山跑步團,每次跑完都會向隊長發哥報告。目前面對疫情,作為長期病患的達明,一向都有戴口罩外出的習慣,隔些時都會上街添置日用品及買外賣回家食用。
採訪︰何永寧
攝影︰陳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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